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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恨在左,爱在右林涵傅冥彦 > 第151章 明灭
 
按了按思绪。

浑天暗地,眼底虽不至于一片明灭,但到底一片昏暗。

可这时我越不能慌张,抬直了腰,我神色的慌乱早也不见。只一片冷然,“胡口落人清白,是要做牢的。”那边不屑的哼了身,松拉了一下他衣领最高的一粒扣子。

只一眼,便似乎望到我心底。“什么清白?我把你那些腌脏事情说了,你脸上挂不住啊。”

他说间冷肆的眼,流动着暗抹的情绪。

有些奇怪,手中尖厉指壳陷入手心,早已落红一片,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即使我镇定着脸上的神情,但不可否置的还是露出了一点马脚。“你现在才信,我知道了?”曾黎狭长的眼角微微一挑,半露讽笑。

那个人五官英俊,浑然天成的高挺鼻梁,向上嵌着一双暗深的双眼。

也正是那双眼睛,总让我觉得不太舒服。根据刚才那些话的线索,我仅仅能够知道的,是他知道我与傅冥彦、傅江,有联系。

但他这样说话的样子。

恐怕也只知道一半。

松散了一下喉咙,如此这般想着,我便缓轻了声音。“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确与傅总还有傅江两人有过联系。”

他突然抬眸,似乎对于我突如其来的直白,感到诧异。

对上他的目光,我不再像先前那般避讳,事情到这一步。我一味的隐瞒只会引得他更多的误会,不如索性与他直说。

“但是我并没有与他们两个,有任何多出上司与朋友的关系。”

曾黎颜色停顿落在我的脸上,含着探究正正经经的瞧着我,似乎的确没瞧出什么异样。他这才索然无味的收了回去,口气仍是一贯的懒散。

“我怎么才能信你?这件事情我本不想何傅江说,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他拎了双筷,挑动了一下它磁盘里的那片薄肉,“他还是知道比较好。”

试探!

这是试探。

他还想要从我嘴里知道更多。

可哪有那么容易,真当我是个傻子不成。若是他真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傅江,那今天的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由此看来,他在顾忌什么?

理由清晰,但还是我一个人的猜测,并不能十分肯定。

“这些场面话的东西,你现在一时半会儿我也拿不出证据。想必你和傅江一定很熟吧,他对我什么感觉?我就不说了……我只拿他当朋友。”

面前的盘子多出一半,落在桌子外。我推了推盘碟,又补充了一句,“是那种真心的好朋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砰……”一道沉闷的机壳落入地板的声音,在这个较为安静的用饭区域,显得十分明显。

像被巨大的传声筒,略微细节都落入我耳中。

我身子瞬间变僵硬了下来。

似乎已经猜到那身后声音的来源是谁。

只是仍然不敢反头,反倒曾黎到时看热闹的模样,手撑在脸上,语气含着喜,“哟,就接个电话的功夫怎么慌神了?傅江。”

一段平常的话,莫名其妙跟着个名字。

就是我在想忽略,也行不通。梗着脖子缓慢转头,果然瞧见脸色煞白的傅江,“你……怎么了,要不要过来坐。”

两唇仿佛不是自己的,交合着上下,吐出的话更是索然无味。

像旷静的的房间内,突然跌下几点的污水,渗透至下。我听了也觉得心生不舒服,又何况别的人。

傅江表情果然勉强,此刻也点着头,将地下跌落的手机重新捡起。

神情灰败的落坐在我身边,“刚才手机一时没有握稳,才跌到地上。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他眼睛不自觉地朝周围晃了晃,语气听起来格外干瘪。

曾黎似乎也听不下去,草草地掩饰了过去。

我一直紧握着的手,此刻突然松了一些。但那股刚放下去的担子,又因为身边傅江难隐失落的神色,而重新重重的悬挂在正中。

似乎连我呼出的气,都显得有几分沉重了起来。

这顿饭后半个阶段,气氛并不如先前的那般自然。三个人都一时无言,食不知味,如同嚼蜡一般结束了这场饭局。

曾黎早找到一个理由离开了馆子,迈着的脚步如同飞一般。

结完账离开前时,傅江拉住问我,“要不要我送你。”

我换了个住所,自然是不敢。好在,他似乎也因为先前的那句话,现下也没了心情。只单单和我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大概,没有听见吧。”我脚尖抵着地上的路面,轻点了点。口气不谓担心,看傅江模样,应该是听见我拿他只当朋友那段。

别的应该没了。

曲着指敲了敲太阳穴那块,连轴转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令我感到颇大的压力。

“林涵。”我正在日式饭馆门口,正瞧着路头预备打车。听了喊声,便立即返了头。没想到是去而复返的曾黎,他倚在饭馆右侧的一颗移植的樱花树下。

正是秋中时节。

半个暗哑的枝头,都透露着苦涩。冷风一吹,连着树哑都颤了颤。我也被这阵莫名其妙的风,吹的缩了脖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傅江的事情。

我变得有些耐不住性子,向他走去,直落的看他脸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该说的我都说了,要解释的我也一一说了个大半,你又要让我拿出些什么证据?”

这话说的有些冲。

炮火般硝烟的滋味弥漫在我与他之间。

他饶有意味的盯了我一瞬,而后笑了笑,“替我向傅冥彦传个话,就说我曾黎重新回来了。”

“什么。”我皱了皱眉,有些搞不大懂他这句话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

他抱了双臂,轻啧了一声,眼中含着轻视。

“话都没听清,耳聋了吗?”

我强硬的忍了忍难堪的面色,正打算开口说什么时。

便被他在一句的打断了,“把这句话完完整整地传给他,不必再说些什么了。”

他抬了步子转身离开,朝后挥了挥手。

我处在原地,被这寒风又入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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