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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朱颜泪之弃妃莫如深祁途 > 第33章 本侯从不属于你
 
后者一耸肩,摇着头说:“没什么,只觉得有些本末倒置的身份令人感到好笑。”

祁途拿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一眼,并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彼时他身侧的沈轻柔脸色微微一变,苍白了许多。

不等莫如深再说话,沈轻柔便露出一丝勉强,随之福了福身子:“侯爷,我到外边儿等你。”

祁途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轻柔便似落荒而逃般的退出房间,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却是让祁途心疼的。

他抬手将金创药往莫如深的伤口的随意一撒,似替沈轻柔讨公道般的狠心。

莫如深疼得收了收手,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着他,却是笑着问道:“祁途,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特别?”

他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祁途根本顾不上她往后收了收的手,继续再往伤口上撒药,听到她这句话却像是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般不悦。

莫如深咬咬牙忍着疼,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容,继续问:“那你为何觉得我是个没有痛觉的人?若是现下受伤的人是门外的她,你还会这般不顾及?”

答案是否定的。

但凡事关沈轻柔的,他都不会只有这样的反应,但也许就连他本人都未曾发现这些细节。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祁途下意识的抬眼看向门外,尽管他知道门外的人不可能听到里头的对话,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眼。

这才又把目光转移回到莫如深的身上,只见她依旧是一张笑脸,根本看不透她此时的情绪到底如何。

祁途这才放轻手上的动作,却说:“这你都是自找的,若你不试图伤害柔儿,本侯又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这还怪上她了。

莫如深心下冷然。

“在你看来我是在无理取闹,但我只是在捍卫属于我的东西。”

她说的是沈轻柔手腕上戴着的玉镯,祁途却以为她说的是他,于是不由得皱起眉头。

开口就是一句伤人的话,他说:“本侯从不属于你。”

呵,莫如深冷笑。

她嘴角露出一丝祁途没有注意到的酸楚,将所有情绪压下后,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以为我会将你列为自己的所有物?”

她没那么自私,就连祁途心里有她,与她做真正相敬如宾的夫妻,她也绝不会将祁途列为个人所有物。

祁途对她的误解真的不是一星半点,也许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莫如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看得出祁途亦然。

她用着没有受伤的手倒了两杯茶水,举起眼前的那杯小小抿了口才说:“宫里正在调查娴妃小产一案,若是侯爷闲着无事,倒是可以去了解了解情况。”

“如何,你是在跟本侯炫耀皇上对你有多好,甚至不惜为了你得罪丞相府,还要将娴妃小产一事推到旁人身上?”

哪怕是到了这一刻,祁途还是觉得娴妃小产一事跟莫如深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他心里认定这件事就是莫如深做的。

“我听柔儿说,当时你同娴妃一起出的殿门,你还扶着她。”祁途收起手上的药瓶,看着她,“可娴妃出了殿门便摔了这么重的一跤,你觉得你真的能摆脱嫌疑。”

想到什么,祁途又笑着说:“莫不是娴妃自己往地上摔?”

看到莫如深脸上平静的表情,他咬了咬牙齿,拳头也捏紧了说:“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了,谁都不会怀疑娴妃会为了诬陷莫如深而选择伤害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君傲的第一个孩子。

莫如深看一眼已经上了药的手,拿起纱布一边替自己包扎,一边说:“我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无辜,但总有一日我能找到证据。”

她随意的卷了卷,用着空出来的手跟牙齿将纱布绑好,起身时却并不着急走,而是居高临下的盯着祁途瞧。

“就算是和离,我也要干干净净的离开你。”

莫如深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

后者闻言,愣滞住。

莫如深转身正要走,却听到祁途低声问:“你当真要跟本侯和离?”

“是。”

她顿下脚步,坚定的说。

屋里沉默许久才又重新传来祁途的声音,他没有一丝温度地说:“本侯再给你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来考虑,若是半个月后你依旧要跟本侯和离,本侯便答应你。”

“为何是半个月?”

祁途没有回答她,起身便抬脚离开房间。

为何是半个月?因为这也是君傲给他的时间。

莫如深有些失魂的望着祁途将沈轻柔护在怀里背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揪疼。

……

每天喝着秦安给她开的药,莫如深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一脸苍白的模样。

如今距离祁途带着沈轻柔离开莫府已经过去两日,这两日后她没出过莫府的门,祁途也没再进过莫府。

莫如深终日不过是与灵儿以及白灵玩乐罢了。

白灵是一只灵犬,它懂得如何逗莫如深开心,只要看到她闷闷不乐,白灵便会上前用脑袋蹭着她的手掌心,要么便是用舌头舔着她的手背,它总是有办法让莫如深笑起来。

“这白灵果然通人性,是只灵犬。”灵儿蹲在莫如深的身旁,抬手摸了摸白灵的脑袋,好似感谢它引出莫如深的笑容。

“表兄送的岂有不好的道理?”莫如深说完,突然转了话题问,“宫里现下如何,表兄可还让人查着娴妃小产之事?”

灵儿没料到莫如深会突然转移话题,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昨日宫里有人出来报,说是皇上正在侦查此事,可却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

灵儿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问:“夫人,您觉着会不会是娴妃跟景苑那位联合一起,就是为了让皇上跟侯爷都怀疑您?”

“说怀疑都是轻的。”莫如深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白灵的脑袋,继续说,“她们大概是想要让表兄跟祁途都厌恶我,让我成为他们心里恶心的人。”

莫如深叹一口,好半天才似嘀咕着说:“可惜她们不知道表兄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

唯有祁途,是怎么样都不会相信她的。

夜色深处,莫如深一人独自坐在后院的亭子里,月光将她的身影倒映在池子里,越发动人。

她孤身一人坐着,面前搁着一把琴,可她已然没了抚琴的乐趣,或者说是她没有抚琴的目的。

因为无人听。

往日在侯府,她喜欢夜里到后院抚琴是因为她知道祁途就在隔壁练剑,她弹的是能让人静心的曲子,为的是能让祁途在练剑时能稳住心境。

如今的她没了抚琴的目的,又谈何乐趣?

“为何不弹琴?”

忽而,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使她浑身一怔,下意识的偏头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祁途一袭白衣,一手负于身后,站在月光下望着她,月光似在他身上围了一圈,映着他的五官越发的英俊。

气宇轩昂的气势越发的让人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半步。

她喜欢的就是这个由内而外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啊。

许是莫如深的目光过于炙热,祁途不由偏开头,朝着池子边上走去,还一边说:“都说你身子弱,夜里还要出来吹风,真是不要命了吗?”

不要命了吗?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啊。

只是他不知罢了。

她弯了弯唇,语气有几分讥讽,“侯爷这是在关心我?”

祁途脚步微顿,没有回答她的话,随即抬步走上了亭子,他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苍白,越发的让人忍不住怜惜。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时光深处那个娇俏的小女孩朝他奔来。

他眸色微暗,缓缓伸出手。

“你……”

祁途刚开口就被莫如深打断,她面无表情地说:“你来莫府做什么?莫不是又要为谁来跟我讨要个公道?”

祁途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一顿。

猛然垂下。

他怎么可以对她深出怜惜之心。

他们齐家三十多口性命可全都是……

想到这里,祁途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你非要回莫府住不可吗?”没有听到莫如深回答,他又继续问,“为何非要回莫府?”

“怎么,需要我回去替你遮掩些什么?可你平宣侯会需要?还是怕被世人诟病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莫如深没有指名道姓,可祁途却知道她口中所说之人指的只会是沈轻柔。

“是轻柔担心你在莫府过得不好,特地让本侯过来劝你回侯府,但你心里却将她想成那样的人。”

祁途语气渐渐有些不悦,“莫如深,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是吗?”

闻言,莫如深倒是笑了起来,她本因为祁途在她心情不佳时突然出现让她顿时像是豁然开朗般,没承想他来莫府竟是因为另一个女子的话。

“都说平宣侯想法独立,一个不悦就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背,没承想,竟是随便一个女子便能使唤得了你。”

莫如深讽刺一笑,“可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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