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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爱火如焚夏页沈承易 > 第62章 一个囚徒的悲惨生活
 
她本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而今,却不过是一个囚徒。

起初,也反抗,她根本做不来这些,但是反抗的代价她付不起,便只能忍着眼泪,认命般的学着做饭。

聂采见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却始终不得要领,心里也着急。

于是,她对姜兴说,夏页做的饭不好吃,她吃不惯,怕肚子里的孩子没营养,姜家父子一听说,她吃不惯夏页做的饭,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着急上火了,问她怎么办?

聂采说,她更喜欢吃自己做的饭,她现在肚子也还不是很大,她可以自己做,或者,教夏页做。

在姜兴父子面前,她们的关系,似乎,表现得并不是很好。

聂采是一个聪明的人,至少来说,她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比夏页,有独自生存的经验得多。

姜兴父子自然答应了她。

只是,对夏页,也是好一番警告,若她对聂采不好,或是让聂采过度劳累,那都是她的错,一顿打,自然免不了。

铁链上了锁。

两个人都被关到了厨房里,夏页烧火,聂采做饭,起初,姜家父子干活,也都是在很近的地方,为了怕她们逃跑,或是发生其他意外,所以,离家很近,隔不多一会儿,便会回来一趟。

起初,两个人配合得生硬,但渐渐,却越来越有默契。

渐渐的,姜兴父子,对她们稍微放了心,会去稍远一些的地方做事,而聂采跟夏页,终于有了一点儿喘息的空间。

她们同在苦难,又都是女孩子,自然很快亲近。

聂采说:“夏页,等后面,恐怕,你还是得跟他们一起去干活,虽然很辛苦,会很累,但是你还是需要去外面,只有去外面干活了,你才能熟悉这里的环境,才能找到离开这里的路,我们要逃出去,我们绝对不能一直在这里。”

逃出去?!

逃出去之后呢?

这里是地狱,那么,青恒市呢?

她能再回去青恒市吗?

如果不能回去青恒市,那么,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已经跟聂采一样,是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了,她已经是一个孤儿,离开这里,或是,留在这里,其实,生活都一样艰难。

起初,夏页并没有那么,想要逃离这里,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在青恒市,被自己的母亲,还有其他的那些人,重创了。

她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

直到后来,姜父开始,对她,有了别样的想法。

那是恐惧的根源,夏页才终于觉得,想要逃离这里。

“我听你的,姐姐。”聂采要比夏页大五六岁,所以,夏页叫她一声“姐姐”。

聂采说:“这个地方,很穷,又很偏僻,我们要离开这里,就算找得到路,如果只靠跑,起码也要跑上个一两天,所以,我们得自己攒点儿钱,我们要先逃到镇上,然后,从镇上坐车离开。但是姜家父子肯定是不会给我们钱的,所以,我们还得先找到,他们放钱的地方。”

她们精心谋划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们两个的关系,在后来做饭的时间里,越来越显出矛盾来,这当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聂采说,必须,要让姜家父子以为她们两个关系不好,这样,才会对她们中的其中一个人放松警惕,才不会怀疑,她们在一起密谋逃走。

终于,一天,聂采跟夏页吵了起来。

她们吵架,姜家父子自然是无条件站到聂采那一边的,姜兴一回来,就狠狠给了夏页一巴掌。

那是很结实的一巴掌,夏页挨了那一巴掌,疼得她差点儿晕过去,眼睛都冒星星了。

聂采那时,对姜家父子,算是相当顺从,几乎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姜家的一份子了,她的这种自家人的姿态,很得姜家父子的欢心。

他们对她,几乎已经算是放心。

聂采对姜家父子说,夏页根本做不来饭,在厨房里,也只是帮倒忙,还不如她一个人做饭。

但是夏页那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能在家吃白饭,毕竟,夏页只是姜家的女儿,是隔不了三个月就要嫁人的。

所以,还不如让她在嫁人之前,去地里干活,也能帮姜家父子。

聂采这么一说,恰好说到了姜家父子的心坎上,姜家父子欣然答应了,于是第二天,姜家父子,便在夏页的腰上绑了铁链子,然后,牵着那铁链子,带着夏页一起上山,下地里干活去了。

在地里干活,也一样恼火。

夏页根本就不会干活,起初,连锄头都拿不动,镰刀更是不知道怎么用了。

也受过好几次的伤。

都是意外,夏页从来不知道,那镰刀竟然那么锋利,他们开始挖洋芋的时候,夏页就在前面,用镰刀割那洋芋叶子。

那镰刀她使不惯,不小心割到了手指,又因为左手没有手指,所以,干活的时候,更是不利落。

她左手的小拇指被镰刀割了不止一个伤口,但那个时候,在那么穷的乡下,根本没有什么创可贴之类的东西。

她割了手指,流血了。

姜兴父子总是抓一把泥土,捏碎了,然后,盖在那流血的伤口上,就算是止血了。

后来,夏页终于学会如何正确的使用镰刀,也习惯了,倒是使得连贯利落了。

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出来,辛苦的干活,是为了什么。

但是姜家所在的大山,实在是太大了,夏页虽然很想,爬上山顶去看看,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她山上,总是套着铁链的,她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姜家父子牵着,从这一块田地到另一块田地。

她不过是一个干活的奴隶,根本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夏页那一阵子每天都累瘫了,她从一个根本不会干活的大小姐,变成了大力气的傻村姑。

这期间,是吃了很多的苦的。

但她都使劲,咬着牙坚持过来了。

也就是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姜家父子,对她,还是很不放心,还是很防备。

夏页从来不多话,就如同是一个哑巴一样,直到那天深夜,姜父摸黑,到了她的房间,到了她的床上。

夏页惊愕不已,恐惧到了极点。

她努力推却,努力求饶,但根本没用,她白天干活,累到了极致,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他。

何况,姜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庄稼人,身体不错,还有一把好力气。

夏页如何推得动他,便只能凄声求饶。

她大声叫喊,声音惊动了熟睡的聂采和姜兴,姜兴是知道怎么回事的,所以,他装作听不到,继续睡。

但是聂采却做不到,她知道,这对于夏页来说,无疑于是死刑,是一生的耻辱和创伤。

所以,聂采也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也是求饶,不过不是像姜家父子求饶,而是,祈求上天,她大声的喊着说肚子疼。

肚子疼,这便是大事了。

姜兴没办法再装睡,姜父也没有办法,对聂采的呼痛置之不理。

姜父终于放开了夏页。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那之后,夏页整晚整晚的不敢睡,明明困到了极致,却不敢入睡,因为那一晚的情景,就是一场噩梦。

那一场噩梦令她不能再轻易入睡。

这是心病,却更像是诅咒。

所以,她们必须想办法,尽快从这里离开。

“路线你都熟了吗?”劳作了一大半个月自后,聂采问她。

夏页说:“嗯,大概的方位我都知道了,只是,我还不知道,镇子的具体位置,我们如果要去镇上,不能走大路,只能穿山林,只有这样,才不容易被他们追上,但是这山林七拐八拐,又多悬崖峭壁,我们必须知道镇子的具体方位才行,而要知道镇子的具体位置,我就必须爬上最高的那座山头才可以。”

“你是说,冬眠山顶?!”聂采跟姜家父子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偶尔闲聊,也知道,这冬眠山顶,就是这个地方最高的一座山顶,站在这冬眠山顶之上,极目远眺,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其实,这冬眠山顶,是很好爬上去的,因为这山顶没有林木,已经沙化,只是山脚下,长满了荒草。

夏页要去冬眠山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她没有自由,她要说服姜家父子,让自己去冬眠山顶看一眼,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便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想要离开这里,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聂采知道她必须走而挺险,而现在,她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也无能为力。

她只是嘱咐她,“夏页,你要小心。”

夏页深呼吸一口气,只说:“相信我!”

聂采点头,“我相信。”

那时,她们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谁都不可能离开了谁,单独逃走。

夏页做好了打算。

在一个天高云淡的好天气里,夏页趁着姜兴用背篓背洋芋回家的空隙,把没有防备,站在土地边缘挖洋芋的姜父,努力一推,从上面一块土地,给推摔到了下面一块土地。

然后,她自己抱着腰间的铁链,疯跑着,朝冬眠山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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