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希慕书斋 > ABO咖啡撞牛奶江酩纪寻 > 68 抱到宝宝啦!
 
纪寻苦熬了一周才拆了线,十天后勉强可以起身,刀口还是隐隐作痛,但和最开始的那种恶寒相比,这种绵密的痛感已经算是可以忍受的了。

这十天江酩寸步不离地陪着他,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一个alpha在伴侣虚弱时可以起到的所有作用。

整个病房都是一股苦中带甜的咖啡味,信息素无形中宣誓了主权,性征是O和B的医护人员都不好踏足,好在几个主治医生是纯纯的A,因此还能畅行无阻地替纪寻做每日的检查。

对于江酩这种过度保护的行为,医生并不反对,从生理上讲,这样的环境对纪寻而言是最舒适的。

这个高级病房俨然被小两口整成了甜蜜小窝,连老爷子都不好待太久,空气中那爱情的酸臭味可把他老人家熏着了,反正江酩事事都能照顾周到,他也就放心地把纪寻交给江酩照顾,不当电灯泡了。

江酩事事都能顾到,只有饮食这一样,他是有心无力的。

按照医嘱,纪寻的饮食还是要十分注意,既要清淡又要保证营养,纪妈妈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出了厨房,花重金找了个营养师和一支厨师队伍,在离医院最近的酒店里买了一个厨房,每日饭菜做好了就送到医院里,由江酩一勺一勺的喂给小寻吃。

纪少爷表示自己有手可以自己拿勺子,可某人不让。

喂着喂着,纪寻就发现了问题。

“你手怎么了?”他喝完江酩喂过来的汤,终于发现了江酩手背贴得乱七八糟的创口贴。

江酩收回勺子,试图要躲,纪寻一把拉住了他的右手,拉近了仔细看,创口贴外面还有几道细小的已经结痂的伤。

他皱眉:“什么时候伤的?”

江酩见瞒不过,只能老实说:“那天不小心被玻璃割了几个口子。已经找医生处理过了,别担心。”他笑着指指自己的手背:“如你所见,比较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纪寻前几日疼得迷糊了,居然现在才发现江酩手上的伤。

他用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创口贴的表面:“还疼吗?”

“不疼了。”江酩摇头道:“都开始愈合了。本来纱布都拆了,但医生说刚愈合的表皮太脆弱,最好保护一下避免二次伤害,所以我贴了个创口贴。”

其实是江酩自己提出要提前拆纱布的,手上缠着这么个东西,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最简单的给纪寻削个苹果他都做不利索,更别说平时给他拧毛巾擦脸这些要碰水的事情了。

伤口不出血后,他就找医生拆了纱布,自己搞了几个创口贴贴上去,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纪寻不知道这些原委,只是心疼,一边心疼一边嫌弃这个创口贴贴得丑。

“我给你重新贴一下吧。”他轻声道。

江酩一听,笑着道:“好啊。”

他利索的起身收拾好碗筷,而后从抽屉里找出一大盒邦迪。

显然准备得很充足。

纪寻从里面拿了三个出来,再小心的揭开江酩手背上贴得纵横交错的那几个,创口贴一揭开,里面尚在愈合的伤口就暴露在了纪寻的眼前,长出来的新皮比周边的皮肤白了一个度,像是一层一戳就破的膜。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只是愈合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当时受伤时那玻璃得嵌得有多深。

“你这几天还是不要碰水了,还有不要提重物,万一伤口裂开感染就麻烦了,知道吗?”小少爷一边叮嘱一边细致的将创口贴贴到伤口上。

“没事儿,我的恢复能力很强的。”江酩没心没肺地打算继续糙着。

“知道你厉害了。”纪寻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眸,轻声道:“可我会担心的。”

这样的角度,江酩刚好能看到纪寻铺陈整齐而修长的睫毛,他心中柔软,认真答应道:“我会注意避开伤口,好好护理。”

“嗯。”纪少爷贴好最后一个邦迪,抬起头,顺着姿势亲了亲江酩的嘴,松开时眼睛笑得弯弯的:“这是给江先生乖乖听话的奖励。”

亲个小嘴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和亲密沾边的事儿了,纪寻自己挑了个头,江酩就不打算轻易结束,搂着人的腰笑着回吻过去。

来复查的医生推门进来时,险些被一屋子浓烈的信息素给熏得咳出来。

这浓郁的程度,堪比发情期啊!?

不过不是O发情,是A发情。

“咳咳咳!”

吻得兴起的两人听到门口忽然传来了咳嗽声,江酩分神看了一眼,几个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了,这才有些尴尬地松开纪寻。

纪寻也发现有人来了,倒是不觉得有多难堪。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撞破了。

况且医院是自己家的,亲个嘴也不行了吗?

就是要为所欲为。

“额,打扰了。”主治医生说了这么一句。

江酩从床上站起来,理了理衣领,给医生腾出了位置。

纪寻吃饱亲足,乖乖配合着医生的检查。

腹部的刀口拆线后恢复得很好,手术时医生缝得很有技巧,因此留下的疤痕也不是特别丑。

纪寻对于肚子留不留疤倒不是特别在意,他比较在意自己脸上的那道伤。

医生给他取下脸上的纱布时,纪少爷颇为紧张的看着江酩:“怎,怎么样?疤痕还在吗?”

“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不认真看看不出来这里受过伤。”江酩实话实说。

纪寻拿过镜子自己看了看,疤确实浅了很多了,可因为伤在脸上,只要它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还是很显眼。

江酩怕他想多了,便安慰着道:“肯定可以治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小寻别怕。”

“嗯。”纪寻相信医生的能力,他的心态挺乐观的。

他没有问江酩“我变丑了你还会喜欢我吗”这种傻不愣登的问题,而是看着主治医生说:“那我的宝宝呢?他最近好吗?”

医生笑答:“孩子很好,最近的指标都很稳定,再过几天就可以离开保温箱了。”

小拿铁出生十天了,他还没能亲眼去看看。

宝宝离不开保温箱,他也下不了床,父子俩只能靠着江酩录下来的视频和照片打照面。

纪寻这么努力的配合治疗,无非就是希望自己争气点,能早点抱抱孩子。

小拿铁没有让爸爸等太久,在保温箱待了两周后,医生诊断宝宝可以抱离看护病房。

纪妈妈早就等不及抱抱自己的小孙子了,宝宝出保温箱当天,她早早地等在了病房外,从护士手里接过了孩子。

小孩子一天变一个样,现在已经比刚出生时漂亮许多了。

纪寻焦急地在病房里踱步,江酩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摔倒,老爷子被两个年轻人晃得眼晕。纪爸爸则在病房门口等啊盼啊,终于盼来了老婆的身影。

纪家的小宝贝被裹在喜庆的襁褓里,抱到了所有人眼前。

纪寻是第一个凑上去的。他终于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宝宝。

小拿铁不哭不闹的被奶奶抱在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稀少到透明的小眉毛舞了舞,粉嘟嘟的嘴巴里吐出一个泡泡来。

纪寻被萌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江酩替他擦了擦泪花笑道:“这么还哭了呢?快抱抱我们宝宝。”

小少爷这才笨拙的伸出手,纪妈妈小心的将孩子交过去,嘴上不住的教着要怎么抱宝宝才会舒服。

交接工作顺利完成,纪寻却僵硬得不敢乱动。

宝宝软软暖暖地贴在他怀里,他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动静大点孩子会吓到哭出来。

可小拿铁胆子大得很,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亲亲爸爸,亲呢地往他心口处钻,咿咿呀呀的吐泡泡,在爸爸怀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江酩从背后拥住纪寻,在耳边轻声哄着:“别紧张,小寻,你亲亲他,你看他多喜欢你呀。”

纪寻又抖了两滴泪下来,这回换爷爷拿手帕给他擦了,老爷子乐道:“哎哟,我们小寻高兴得傻掉了?”

小拿铁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咧着没牙的小嘴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原本紧张到几乎僵成冰块的纪少爷这才哗啦啦地融化下来,抱着宝宝亲了又亲,又哭又笑的,俨然也是一个孩子样。

纪家的大小宝贝出院当天,老爷子给医院全体工作人员包了个五位数的大红包。

小拿铁回家待了两周,就迎来了自己的满月礼。

在满月宴到来之前,小拿铁的名字却还未敲定,准确的说,是小拿铁的姓还没定。

原因在于,江酩要严格说起来,那算是入赘到纪家的。

纪家家大业大,只有纪寻一个独苗,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纪老先生是绝不可能允许纪寻嫁出去的。

这个万不得已的情况,指的就是一年半前和江家的联姻。

那会儿纪寻是抱着舍弃自己的心态选择的结婚,自然也就不存在江樵入赘一说了。老爷子心中是万般的不舍无奈,可彼时纪寻决心要拿自己的后半生来堵住江家这个贪婪的无底洞以此来还纪家一个清净。老爷子没法把他劝回头。

后来江家悔婚,其实也算是一件幸事。

否则纪寻的后半生,也算是毁了。

可现在,选择权又回到了纪家手上。

其实当初结婚时江酩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过。

他已经没有血缘上的亲人了,真要论起来,他的家早在自己十二岁那年就没了。

他也明白,纪寻对于纪家而言有多重要,因此他从没想过要纪寻以“嫁娶”的方式脱离自己的大家庭。

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论这个没什么意义,长辈开心就好。

因此老爷子说宝宝要姓纪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纪寻吃了那么多苦才生下了这个孩子,于情于理,孩子跟着他姓都没什么错。

可小少爷却不大乐意。他在江妈妈墓前答应过,要给江酩一个小家的。

爷爷早把江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也就当着他的面坦诚说了:“孩子姓纪,以后财产继承上会好办许多,别看纪家现在一派和谐,可老头子我也没几年活头了,等我走了...”

“爸!”

“爷爷!”

纪召庭和纪寻几乎一同出声打断。

这种事情,是最不愿意提的,虽然它总有一天会到来。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避不开的。”老爷子自己看得开,摆摆手道:“现在有我坐镇,纪家上下还能拧成一股绳,明面上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可等我走了之后呢?人都躲不开一个利字,我活了八十多岁,看得明明白白的。法律上来说,子女的继承权是平等的,与姓氏无关,但你大伯二伯那群人精着呢,以后要是因为姓氏这个问题,欺负我们宝宝不是纪家人,那怎么办?”

纪召庭凝重道:“爸,你要相信我,我能镇得住。”

“你是能镇得住。”老爷子看了儿子一眼:“可你能一辈子跟在这个孩子身后吗?别人都以为我们纪家在外面手眼通天,多厉害呢,可有钱又势难道就不会遇上难题了吗?一年前,我们连小寻都没保护好!”

猝然提到那些事,江酩心中又有几分惭愧。

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与江酩道:“我说的不是你啊小酩,我说的是江樵那一家子人渣。你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小寻和你在一起我是放心的。”

“爷爷说这些,无非就是想给我们家小拿铁多一个保障,这孩子如果姓纪,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至少家族内部的斗争里,别人是抓不到把柄的。”

这话说得没错,纪家的家庭背景庞大又复杂,财产争夺这种事或多或少在未来都会上演,老爷子考虑得算是周到。

而江酩,在婚前根本就是孑然一身的,财产如何分配,他一个人说了算,谁也不能顶着亲戚的头衔来指手画脚。

“爷爷,我能明白您的苦心。”他握住纪寻的手,郑重道:“小寻为了这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早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孩子跟小寻姓最好。”

老爷子赞赏地看着江酩,打算再夸几句时,纪寻忽然说:“行吧,拿铁和我姓没问题,但下一个宝宝,我一定要让他跟江酩姓的。”

“还想生宝宝?不生了吧,一个就够了。”江酩心有余悸地道。

纪妈妈也立即反对:“小寻,别任性!忘了医生说的了!你身体没好之前不能再怀孕了!要是还像这次这样出意外怎么办?!”

纪寻抱着江酩的胳膊,认真解释着:“我不是胡闹,我也记得医生的话,不就是后脑的伤没好全吗?医生不是也说了,两三年内后遗症就会消失了。只要我的身体恢复到健康的水平,生宝宝这种事情就没有任何危险。这也是医生说的!”

纪妈妈被堵得无语,这确实是医生叮嘱的,可她也和江酩一样,经过这次后,心里后怕得很。

“可以等拿铁六七岁时,我们再给她添一个妹妹,名字我都定好了,就叫卡布奇诺。”

“......”爷爷道:“你就爱瞎取名!”

“你们先答应我嘛!”纪寻用了笨蛋小寻的方法开始撒娇:“我保证不拿身体开玩笑!如果几年后医生说我不适合怀孕,那我也绝不冒这个险。”

“江酩江酩,老公老公!答应我嘛!”

纪寻恢复记忆后极少撒娇了,这回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江酩就受不住,毫无原则地点头了,但他心里有数,答应是一回事,不让纪寻任性又是另一回事。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取舍才好。

纪寻攻略完一个,又转移目标:“爷爷!”

“答应我答应我!”

老爷子无奈地点了点纪寻的额头:“好好好。”

确定了宝宝和谁姓后,纪爸爸很快就定好了名字:纪培风。

取自庄子的《逍遥游》: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天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