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虚影，那一吻，自然也是虚无之感。
可对慕尘而言，却饱含了他多年来隐忍的情感。
小凰儿，要快些醒来，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天界。
赤煌听闻雀翎小产一事，并没有太多惋惜。
若是没有思考通透一些事宜，他断是不会有如今这般沉得住气。
毕竟，不管是当着雀翎的面还是当着沉睡的之面，他亲口说过——
若是雀翎骗了他，定不会再看中她腹中仙胎。
虽然现在还差雀翎亲口道出真相，但在赤煌心中，早已有了轻重定夺。
这些日子，天帝一直在派人手和神器寻找散落六界的残魂，他也没有停歇下来，一直都往司命星君的第一天府宫奔走。
连着去了好几次，司命星君都闭门不见，可赤煌也不气馁，就那样一直守在殿外，从早到黑，回去又来。
司命星君没了办法，只得开门让他进来。
“夜神殿下不去布星挂夜，天天守着我这天府宫作甚？”司命故作不知问道。
“布星的事暂且交由夜仙在做，本殿前来找司命，自是想求看发妻的命簿。”赤煌态度谦卑，直言不讳道。
司命眉头一挑，连忙摆手：“殿下可千万别难为小仙了，凡人命簿断不能外借，就算天帝有命，小仙也不敢拿啊……”
“不为难，你说不看本殿便不看，你翻找出来念给我听便是。”赤煌倒也好说话，只是说出的话再次让司命汗颜。
“可是……”司命是真的左右为难。
天府宫规矩一直都是如此，断不能在他这一代星君手中坏了规矩。
“不是凡人，这命簿上自是什么都看不到，这一点夜神殿下还要小仙明言吗？”
“她自凤族失踪了百年，但这一世凡人只有二十六载，我想看她上几世。”赤煌也不恼，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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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看着赤煌诚恳而又执着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至桌前的仙卷上闭目片刻，嘴中念叨了几句，随即拂袖。
一阵仙气缥缈，散尽。
看到仙卷上的内容，司命愣住。
“夜神殿下，她没有上一世。”
赤煌蹙眉，似是不解司命所言。
“凡人没有上一世更没有下一世，凤族公主自凤族离开这百年的其余年份到底是以何形态存在于六界，恕小仙无力获知。”司命如实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如今的，不是那凤族公主？”这样的情况是赤煌意料之外的，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猜忌，“消亡之际，天际的确出现了凤凰的亡鸣声，加上慕言的辨识，不会有异。”
司命顿了顿，沉声道：“如此一来，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凡人只是当初凤凰的一缕精魂机缘巧合炼化成的人形，但终究只是残魂，不是完整的凤凰。”
赤煌一听司命的分析，倒也觉得有理。
毕竟天帝一直派出去寻找残魂的人，一直都没有可喜消息传回来。
如果的存在只是一抹残魂，那去寻找其他残魂就不能从弑仙池边境为起点线索，而是要从南禺山为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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