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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前夫请排队白晓厉皓承 > (49)休战
 
闻言,厉皓承堪堪松了口气,白晓淡淡的看着他,纵使他在机场跟白梓娜在一起,也比不上她的身体重要。

他腰杆一直,瞪她,“生病了不去医院,你是想死在家?”

她淡淡的笑,“我刚下飞机很累,想洗个澡睡觉。”

说完白晓斜撇了他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走到最后一阶,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说:“还有你身上的味道难闻死了!”

他蓦地僵住,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味道才对,这女人一回来在发什么疯啊?

“砰!”

传来的是房门重重的关上的声音。

厉皓承站在客厅上,摸出烟,刚想点又把烟给折断扔在茶几上。

白晓回到卧室,正要拉开衣橱的手一顿,细细打量着衣橱里的衣服,与她出差之前的位置一样,她随意拿出一套睡衣,转身在卧室里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最后走到床边,她拉开床头柜,里面的避孕用品都没有少,甚至位置都没有变动,伸手捏住被子,用力一掀,眯着眼睛望去,倒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晓有些疲倦地坐在床边,兀自自嘲地一笑。

她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即使无法将整个房子的一动一静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对于她自己的私人领域里的所有东西,具体到摆放的位置,她都牢记于心。

但,即便卧室里没有痕迹,厉皓承和白梓娜一起在机上的情景,依旧无法驱除她的疑心。

她烦躁地站起来,然后弯腰动手将床单被套全部拆下来。扔在地板上,又去翻出一套全新的套好,再把地上的装进袋子,随手扔到一旁。

她觉得恶心,心理上的恶心。

弄好一切,白晓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站在盥洗台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眯,手指滑过,捏起那一根墨黑的长直发,眸色极沉极冷。

自从她和厉皓承一起以后,她就把一头墨黑的直发烫卷了,没有其他的理由,单纯的就是反感厉皓承每次碰她的时候,都是顺着她的头发,眼里总是透过她在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白梓娜进了她的家,甚至在她的浴室里……

想到某种可能,白晓再也忍不住胃部的那一阵翻滚,趴在盥洗台上吐了起来,然而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拧开水龙头,她掬着冷水狠狠地泼向脸蛋,微卷的睫毛轻颤着,垂着眼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冷的空腔一阵阵地疼。

她郁躁地将盥洗台上所有的洗漱用品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

洗完澡出来,他推开主卧室的门,看见白晓握在窗边的沙发上发呆,他微微一怔,上前在她身边坐下。

“不是说困了要睡觉?”

白晓没有看她,而是盯着那边玻璃缸里的那一对接吻鱼,这两条鱼是在结婚的时候,这一养,就养了半年,它们倒也是耐活,居然没有被养死。

看着它们双方噘起呈吸盘状的嘴巴,用力地接触,白晓浅浅的地笑,“你知道接吻鱼为什么会接吻吗?”

厉皓承饶有兴致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两条鱼一下一下啄着对方的嘴巴,沉吟片刻说:“不是你说接吻鱼浪漫,每天都亲吻对方?”

他没记错的话,在买这玩意的时候,她是那么解释的。

白晓的唇角弥漫着笑容,她轻嗤一声,“呵!”

温凉的嗓音格外的柔软,“意喻自己的爱情长久。”

她顿了顿,继续说:“然而,这些都不过是一种噱头而已,实际上,它们这般亲密,只是一种争斗的现象,是在为了保卫自己的空间领域而战斗。”

厉皓承心头莫名的涌出一股不安,他心有惴惴地打量了一下白晓,却只见她勾着唇瓣浅浅淡淡地笑着,眼底的眸色平静,丝毫不见异常。

然而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说话的语气没有不同,但是交谈的内容却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说什么?”他薄唇轻启。

“嗯。你说我们俩个是不是就像这两条鱼一样,每次都以让对放痛苦又激烈的方式伤害彼此,就为了那一点点位置。”她淡淡地说道,而后转头看着他,眉梢上挂着几分苦恼。

厉皓承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的跟厉害了。

白晓从容的看着他,“你有想过休战吗?”

“休战?!”厉皓承俯身站在床边,视线凝在她的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她似乎又瘦了一圈,原本就不大的脸,现在更是没有一点的肉,眼眶底下的青影也很重,唇色也有些不健康的白,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鬼模样。

“我不想再闹了,奶奶让你娶我是因为小叔,但是我想说能不能再没有证据之前,不要敌对我,毕竟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白晓的话轻轻地却很有分量,让他不得不沉思。

厉皓承眉头皱了皱,本来他也在怀疑那场车祸,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们依旧是朋友。

“好。”

这一个字白晓等了许久,到现在才等到。

“谢谢。”

说完白晓躺上床休息,只听见那带有磁性的声音说着:“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范之晨那个疯子现在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用吗?”

白晓阖上的眼帘掀开,望着这张近在眼前的俊脸,眼底的不满和不悦自然流露,她被一股暖流包裹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知道了。”

气氛忽然显得有些尴尬,厉皓承转身走向门口,正要关门时,他停下了脚步,“嗯,我要回公司办点事,你是在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卧室的门喀嚓一下合上,而白晓心底的却是百感交集。

她闭着眼睛,眼角有液体悄悄地滑落。

她冷静而理智地沉淀心情,没有质问,没有疯狂的吵闹。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也是因为,找不到立场和资格。

多年前她不会和他吵,现在也不会。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白晓睡得很沉,一旁的手机在响,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接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喂。”

清晨低沉微哑的嗓音,柔软迷糊,格外的撩动人心,穆勛翼怔了怔,遂恢复冷淡,“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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