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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大漠红颜策林卿嫣君无殇 > 第579章 那会是什么?
 
“那……好啊。”隽喆笑笑,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腰上碰了一下。

阎子权见他笑,自以为得意,亲手给他倒满了酒,笑着说:“来来,我们喝一碗。”

“干。”隽喆端起酒碗,和他相碰。

“晚点,我们去……”阎子权又凑过来,约他去青衣馆玩。

那是京中有名的男倌聚集地,原本只是一家酒楼而已,只因酒楼主人有断袖之好,所以后来变成了京中同

性最爱聚会的地方。京中人对此见怪不怪,因为里面有几个非常出色的男子,所以偶尔也有人去看个热闹。

隽喆笑笑,眸子里杀机闪动,“好啊。”

阎子权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隽喆还未识得此道之乐,到时候尝过了,以后就离不开了。”

隽喆抽回手,抽回手,笑道:“你先去,在后巷里等我,我随后到。动静小一点,别让他们知道了,传我叔叔耳中,大家脸上都难看。”

阎子权抬头看了看众人,压低声音说:“好,我在后巷等你。”

隽喆点头,端起酒碗继续和人寒喧。

阎子权乐不可吱地出了门,直奔后巷。几只乌鸦在墙头蹲着,阴恻恻地盯着他看,冰凉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舒服。一阵凉风吹来,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莫不是耍我?”他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挥手驱赶那几只乌鸦。

一只白雀飞过来,一张嘴,一颗金珠子落到了他的脚边。

“嘿,还有金珠子捡……”他大喜,握着金珠子往前看,那白雀往前飞了一段路,又吐了颗金珠子。阎子权赶紧追上去,自言自语道:“这鸟贼是哪里偷的金珠子?”

白雀在巷子里停停走走,让他捡了四粒金珠,突然就消失到了大树茂密的树叶中。

他转动手里的金珠,乐呵呵地转身,一抬眸,只见隽喆就站在面前,摇着扇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原来你来了。”他大喜,大步走近他,想拉住他的手。

隽喆眼中阴狠的光一闪,抬扇就敲向他的头顶,冷冷地说:“去……”

阎子权眼珠子一直,直接倒在地上。

“死狗。”隽喆冷冷地骂了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一碾。

“主子。”黑衣侍从们从暗处出来,垂着双手问安。

“他们还想引我去破解机关,却不知道我已经留在他们身边了。我已经知道了双雪樽的样子,他们找不到漠女教,就会用双雪樽来给小十解毒,到时候我就拿到双雪樽了。”隽喆慢吞吞地说。

“那为何现在不加重药量,尽快得手?”随从好奇地问。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要好好玩玩这些人。”隽喆冷笑,低声说:“他们以为真能一手掌握乾坤,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世间就有人能随时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还要给我们的王报仇血恨。”随从咬牙切齿地说。

“报什么仇。”隽喆转过头,无情地说道:“他们死于谁的手,根本与我无关,那是他们无能窝囊。我才不会蠢到把什么国家大义背在身上,虚伪!我要的只是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是宝贝,还是人。”

“主子说得对。”随从赶紧说道。

“那丫头今晚会来看玉匠,我要去陪她玩玩。得到她的心和人,再把她丢掉,一定比杀了她的爱人更有趣。”隽喆笑了起来。

“可是她不是和南彦感情深厚?”随从犹豫着问。

“那又如何,女人的心能有多坚定?”隽喆冷酷地说。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主子,那我们……”

“把这死狗拖下去。”隽喆低眸看了眼阎子权,狂傲地说:“就挂在皇宫城门之上,我就要看看他们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这……阎晟正在宫中,若是……”有人迟疑地说道蹂。

“废物,你们害怕了?”隽喆眼神一寒,阴冷冷地质问。

几人打了个冷战,赶紧把阎子权拖起来,飞快地窜进了夜幕深处。

隽喆转过身,背着双手,慢慢走向玉匠住的小院。几只乌鸦从墙头飞起来,不时落到百姓院中,啄食狗盆或者猫碗里的饭菜,猫猫狗狗却缩在一边,不敢靠近。偶尔有月光漏过了茂密的枝叶,落在隽喆的前面,他一脚踩过去,把月光碾碎,仿佛碾掉的是他心里埋藏多年的怒火。

嘎吱……

有扇小门响了几声,他飞快扭头,只见小门里窜了一条黑狗,看了他一眼,夹着尾巴逃得飞快。

他冷笑,这些畜牲倒有眼光,知道怕死。

在他眼里,除了金银珍宝之外,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无用的废物。

“主子……”又有一道黑影从高墙处飘下,抱墙说道:“有人闯进诡劫宫了。”

“什么?”他心神一凛,冷冷地问:“何人?”

“应当是傅石沐,不过他未能闯过机关,第三重时就被困住了,现在还在试图闯关。”

“该死。”隽喆脸庞扭曲,往前走了几步,扭头看向东面,小声说:“重布前三重机关,关闭珍宝宫,等我回去之后再处理。”

“不撤吗?”

“为何要撤,我要带着双雪樽回去。”隽喆冷笑,大步往前走。

随从拧眉,隽喆太过张狂了,这些年虽说未碰到过敌手,但阎晟和阿九并不是好惹的人物。再者傅石沐一人就能闯过三重机关,若再多几人……后果不堪设想!

隽喆的张狂不仅在于他的为人处事上,还在他放置珍宝的事情上。他甚至没有建地下宝库,就把所有的珍宝放进大宫殿中,随时可以进去把玩欣赏。

若外人闯进去,很容易就能把他多年搜集来的珍宝搬空!

“不如暂时把珍宝撤进山里?”随从紧跟上前,小声劝道。

“他们若真有本事,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若他们真有本事,就不会任由我留在他们的身边了。”隽喆傲气十足地摇了摇扇子,小声说:“等着吧,只有一个人会赢,那就是我。”

轻盈的脚步声落到了城墙上,乌鸦惊飞,一道白影凶猛地扑起来,利爪抓住了两只,狠狠掼到了地上。

隽喆飞快闪身,躲进暗处。白豹竖着长尾,碧幽的眼睛紧盯着他们藏身的方向。

“这是……”

“阎晟的豹子。”隽喆眼神一凉。

“它怎么找到这里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随从有些心悸,额头微微冒汗。

“别出声。”隽喆悄然扣住暗器,浑身绷紧,随时准备迎击扑来的豹子。

但此时突然传来了尖叫声,豹子叼起了乌鸦,慢慢退进了阴影中,然后一跃而起,沿高墙退开。

“怎么回事?”随从赶紧攀上大树顶端,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看。

“是前面的勾栏院里打架。”随从低头说道。

“行了,你回去吧。”隽喆快步走出阴影,大步赶往玉匠家。

小轿停于大院门口,于靡上前去,抓住门上的铜环叩门三声。

“谁?”里面传出懒洋洋的问话。

“求玉的。”于靡大声说。

“这么晚了。”大门打开,一个精瘦的汉子打着哈欠扫了一眼几人,侧过了声,嘟囔道:“先进来吧,师傅已经睡下了,我去叫一声,若他他不起来,你们就只能明天再来了。”

“多谢。”于靡抱抱拳,三步并两步跳下台阶,掀开了轿帘,向小十伸出了手。

小十扶着他的手腕,钻出轿子,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慢步走进了小院。

“你们要买什么玉器。”汉子打着哈欠问。

“家母大寿,听闻这里有血玉雀极为灵验,所以想要送一件血玉雀,祈祷家母安宁长寿。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明儿就得赶回去。”小十柔声说道。

“哦,但师傅已有七年不做血玉雀了,一来是因为好血玉难寻,二来是因为当初血玉雀是为了感激太后娘娘才做的,后来世人弄得变了味道,师傅怒了,也就不做了。”汉

子一面解释,一面把几人引到厅中坐下。

侧面布帘打开,又走出一名妇人,端着沏好的茶,放到几人面前。

“师傅前几日做了一件玉寿桃,若献给令堂大人,令堂一定高兴。我去叫师傅一声,看他有没有精神雕上令堂的名字。”妇人笑吟吟地说道。

“血玉不是寻常玉吗?”小十好奇地问。

“一般的血玉确实寻常,但师傅头一批用来做血玉雀的那几块料却不一般。”汉子坐下,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小十很惊讶,卷宗上没有一处写明过血玉雀的不同之处。

“那几块料是大元皇宫里流落出来的。”汉子脖子往前伸,小声说:“是当年用来滋养双雪樽的宝贝。你们可曾听说过双雪樽?太上皇和太后都是而立之年,却依然是青春容貌,就是因为这双雪樽的缘故。不过,师傅不许声张,知道的人很少。现在反正都没了,我才敢和你们说说。”

“原来这样。”小十秀眉紧拧,轻轻点头,难怪被偷走了。想必那人也知道这血玉的来历!

“那师傅在做血玉的时候,还有谁知道这玉的来历?”于靡追问。

“我还有一个师弟,早些年死了。”汉子轻叹,惋惜地说:“是去采玉的时候失、、、足摔死的。”

“是啊……汉子一脸哀色,轻声说:“不然,依他的灵气,今日成就应当超过师傅。”

“是有经验的玉匠,应当常在山中行走,寻找美玉……”小十若有所思地起身,来回踱步,小声说:“只怕不是失足……”

“那会是什么?”汉子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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