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令人心颤的痒。
他俯首，双唇抵在苏子晴的耳珠，低声告诉她，“我爱上你了，这就是另外一些话。”
“……”苏子晴浑身发僵，既是为男人萦绕在她耳际蛊惑般的嗓音，更因为他说的那句——我爱你。
这句话，她还是听到了，可是未免太晚了。
“呵……穆琛，我曾经夜以继日地等你跟我说这句话，但现在，我不需要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可以把责任推到莫名其妙的药物作用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已经伤不起了，真的，我现在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
穆琛敛眉，伸出食指抵在苏子晴唇间，沉声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去见许美美，比如对付文悦青……没关系，你去做就好，只要不是忙着去忘了我，或者忘了这段感情，怎么都好。”穆琛轻轻拥着她，感受着她的纤弱，也感受着她的犹豫不决。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无论给自己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某块柔软的位置还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被人一击即中。
苏子晴蹙眉靠在穆琛肩头，声音有些沉郁地告诉他，“穆琛，我累了……”
真的，这句话她说了好几遍了，她是真的累了。
不是欲拒还迎，不是欲擒故纵，她没那么多套路，只是在感情这条路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迈哪怕一步了。
穆琛温热的手掌抚在苏子晴后脑，轻揉她的秀发。
自从醒过来，他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么安心的。
“你累了，所以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站在那里等我。”
不是有那句话吗？
在爱情这条路上，你向我走一步就可以，剩余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
现在穆琛只需要苏子晴站在原点，她可以一动不动，只要他过去的时候，她不躲开，他就很满意了。
论口才，苏子晴从来都是穆琛的手下败将。
这件事越纠缠越麻烦，苏子晴终止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你不是饿了吗？先去吃饭吧。”
吃饭吧，占住嘴就什么都不能说了。
苏子晴推开穆琛，兀自走到车旁，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你答应我，吃过饭就带我去见许美美。”
“恩。”穆琛给苏子晴拉开了车门，“上车吧。”
穆琛带她去了一家传统的中式餐厅，据说是离许美美在的酒店比较近。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苏子晴特别不习惯。
要知道，穆琛因为严重的厌食症，从来没有带她在外面吃过饭。
这恐怕是第一次。
苏子晴抿着唇，细细打量着正在点单的男人。
他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菜单遮住了他半张脸，苏子晴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丝荡在男人精致的眉眼之间。
不特意做发型的话，这个男人的头发很软，尤其是此刻，让人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
大概是点完了自己要吃的，穆琛又示意服务员过来问苏子晴。
拿开菜单，正好对上苏子晴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静如秋水，只是对视时，又泛起了涟漪波澜。
似是为了逃避这种尴尬的对视，又或者是她看够了，见服务员把菜单递过去，苏子晴有些慌乱地接下来，一道道报出自己想吃的。
“福禄丸子。”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已经点过了。”
“哦，是吗？”苏子晴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下唇，重新点，“清炒佛手。”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也点过了。”
“那……松鼠鳜鱼？”
“不好意思……”
不等服务员重复，苏子晴直接把菜单还了回去，“就这样吧，其他的不需要了。”
“好的，那您二位稍等。”
明明都是刚才那位先生点过的，距离这么近怎么就没听到呢？
服务员狐疑地看了苏子晴一眼，收起菜单走了。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穆琛捏着一只淡绿色的瓷杯，浅啜了一口菊花茶，眸光清浅地看着对面抠桌子玩的小女人，忽然开口，“你刚才在走神，想什么呢？”
“没什么。”苏子晴胡乱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眼睛也四处乱飘着，忽然又想起什么，不解地看着穆琛，“我记得那些菜，你不爱吃的。”
“你爱吃就够了。”穆琛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色阴影，停顿片刻，又说，“可能，不是你做的，其余的，我吃起来都一样。”
“……”苏子晴暗里皱了皱眉头，穆琛的话总让她有种错觉，那就是他记起了什么。
等等，不对啊，他要是没记起来，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的？
这男人……该不会明明记起了一切却假装失忆吧？
就像以前她玩第三人格的时候那样。
质疑的眼神递过去，穆琛轻声一笑，“你又在想什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口味？”
苏子晴没说话，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就是在怀疑他。
“当然是做过功课的。”穆琛给苏子晴倒了一杯茶，“我想让你知道，有些事，不是只有你自己在努力。”
转着圆盘，茶杯停在了苏子晴面前，穆琛又说，“茶，我尝过了，味道不错。”
苏子晴把茶杯拿到手边，感觉穆琛仍在看着，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穆琛，干脆端起茶杯，将清冽醇香的茶倒入口中。
喝完之后，视线又落在了别处。
气氛又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
事实上，是苏子晴自己一个人的尴尬。
人家穆琛就挺坦然地坐在那里，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还告诉苏子晴哪块糕点更合他胃口。
苏子晴的心早就乱成一团了。
她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什么局面，明明没有和好，可现在两个人这么坐在一起吃饭，未免有点太温馨了。
不行，得找点严肃的话题，千万不能被穆琛一时的怀柔政策打倒！
“咳咳……那个，许美美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习叔把以前的事跟我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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