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由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会儿听到廖明宇的话，他的脸更是黑沉得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廖部长，你……”
“廖部长说的不对吗？”许小染打断何由清的话反问道。
她明明在笑，可是却让何由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何由清先是一怔，随即打了个寒颤，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许小染的话。
许小染把何由清的怔愣看在眼里，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把目光移到就在她右边静坐的穆旭云身上。
“穆总，我们又见面了。”
许小染的话不熟络，也不生疏，就像应酬一个普通的客户一样，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
穆旭云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嘴角挂着的浅笑稍稍一滞，只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许主任，我记得我们昨天谈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DNA疫苗你们已经不再进行研究，而是研究亚单位疫苗了吗？”
许小染笑，“是啊！我的确是这么说的。”
何由清瞬间捕捉到生机，激动地说：“许主任，你既然和穆总谈的是亚单位疫苗……”
“我只是和穆总提到我们现在进行的项目而已。”
“你不是说合作的项目是亚单位疫苗吗？”
何由清对与天兴生物的合作十分重视，因为这关系到他能不能复职的问题，所以天兴生物那边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他就已经迫切的想得到答案了。
瞬时，许小染嗤齿一笑。
她先是看了何由清一眼，随即又把视线定到穆旭云那里。
“穆总，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话让你误会，在这里我先向你道个歉，不好意思，是我表达有误让你误解了。
“根据我们之前签订的协议，我们这次合作的项目是DNA疫苗的生产，尽管我们现在在开展的项目是亚单位。
“可是你也说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我们研究出新的项目，数据也不稳定，如果我们拿这个项目和你们合作，这是对你们的不负责！”
“小染！”
饶是穆旭云都被许小染反复无常的话给堵住了。
“你还记得你昨天和我说过什么吗？”
说话间，穆旭云的剑眉微锁，眼神有些凌厉，有夹带着一丝难言的复杂情感。
许小染笑道：“我当然记得，我和你提过我们正在研究的项目，仅此而已。”
天兴生物的工作人员忍不住说道：“那依你这么说，你们要和我们合作的是DNA疫苗，可是你们已经停止不再进行研究，你们拿什么东西给我们？空口白话？”
“是啊！如果是DNA疫苗，我们大可以去和明阳制药合作，他们的数据比你们还要精准。”
“那倒未必！”廖明宇说。
对方眼睛一眯，“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能研制出比明阳制药还要精准完美的数据来？要知道，明阳制药可是把掌握你们核心数据的人才给挖走了。”
“你们这样妮空口白话，有没有想过会抹黑公司的名誉？”
这一下子就上升到公司层面，事情就有些严重了。
在来前，穆旭云就和天兴生物的人说了此番来叶念制药的用意，发的函也是针对亚单位疫苗，现在忽然被告知一切没有变，也难怪大家会如此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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