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冷眼看她的莫然，又看了眼一脸怒容的陆湛，终于回过了神：“陆大公子，你别告诉我今天要合作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位美女？”
陆湛在B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在这个圈子里地位也就比厉慎洐低那么一点儿。
孙启能够看他脸色，也在情理之中。
陆湛冷冷的瞪了孙启一眼，没有吱声，如果不是因为莫然要跟他合作，他今天真能拿起酒瓶砸破这混蛋的脑袋。
他没有说话，孙启的冷汗却流出来了。
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莫然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原来她跟陆湛是好友，更是今天要合作的对象。
当下，孙启的两条腿就软了，脸上快速的堆起歉意的笑，对着莫然道：“真是对不起，我今天多喝了两杯猫尿就昏了头了，还望莫大美女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儿给你赔罪了。”
说着孙启就端起酒杯倒满，拿起就要往嘴里灌。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杯子，便听到莫然冷漠的声音响起：“我可不敢当，既然孙少今天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合作的事就以后再谈吧。”
她拎起包就往外走，孙启想拦又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迈着坚韧的步子，快速的消失在酒吧里。
陆湛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启，半威胁半恼怒的道：“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我就不该找你，现在好了你得罪了莫然，连带着我脸也丢尽了，我看你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交待。”
丢下这句话，便追着莫然的身影离去。
孙启懊恼的直揪头发，喃喃的道：“我真特么瞎了眼了，怎么就没看到今天这女人跟别人不一样。”
一番长吁短叹后，孙启一脚踢在保镖身上：“你俩也是，看我犯浑也不知道拦着点儿。”
保镖哪儿敢吱声啊，缩着身子站在一边，任由孙启发泄。
莫然出了酒吧后，便站在马路边看着远处的夜景发呆。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过头。
便看到陆湛一脸焦急的追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一脸内疚的道：“然然，真是对不起啊，今天这事儿都怪我，是我没有提前沟通好。”
莫然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本来今天抱着希望过来的，没成想却遇到一个登徒子。
合作泡汤了不说，还受了侮辱。
任谁都不能大度的就这么算了。
可是陆湛是她好朋友，她又不能把气撒在陆湛身上，只能自己慢慢消化了。
深吸了一口气，莫然一脸无奈的道：“算了吧，合作商的事儿我再想办法，今天谢谢你了。”
陆湛脸臊的一片通红，他也不敢接话，只是点头道：“那什么，今天你先回去，这件事儿在你这儿算了，在我这儿不算完，说什么也得给你个交待。”
莫然也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小晓一个人在家呢。”
陆湛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目送莫然上了车，待她车走后他才重新回到酒吧。
找到了正在喝酒一脸沮丧的孙启，上前一脚就踢在他胸口的位置。
孙启一个不妨，狠狠的受了他一脚。
旁边的保镖刚要动手，一见来人是陆湛，全都老实了。
“陆哥，别，别别……”孙启见了陆湛就像耗子见了猫，吓的整个人都哆嗦了，哪怕是被陆湛脚踩着，脸上也不敢露出怒意。
陆湛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四下寻了一圈儿眼睛落在酒桌上，一把拿起个酒瓶就要砸下来。
孙启见他动了真格的，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腿，哀求道：“陆哥你消消气，我真不是有意的，是我混账让你丢了脸你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今天能不能给个面子，晚上回去还要给老爷子过寿呢。”
孙启这人实在不值得同情，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
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儿，陆湛今天非得打他个满脸花。
一脚踢开孙启，陆湛在卡座上坐了下来，一脸阴郁。
孙启急忙上前讨好的递了支烟，打着火递到他嘴边儿：“谢陆哥手下留情，我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陆湛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沉声道：“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孙家生意上的事儿，孙启极少出面。
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从来不管生意场上的事儿。
今天他过来，着实出乎陆湛的意料之外。
说起这事儿孙启一反之前的纨绔，声音有些阴狠的道：“若说今天我不该来，可是最近我家出了点事儿，我不得不来。”
听他这话，像是话里有话。
陆湛深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弹了弹烟灰，说道：“什么事儿，说说。”
孙启一脸为难，但陆湛问了又不得不说，把身边的人都遣退，这才跟陆湛说起他的糟心事。
“年轻时我家老爷子风流成性，欠了不少风流债。”
听他这话，陆湛就明白了七八分，唇角带了一丝邪气的坏笑，揶揄道：“所以，现在讨债的人回来了？”
虽然不满陆湛这副欠揍的样子，孙启还是恭维道：“陆哥你算是说对了，一个月前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是老爷子的私生子从国外回来了，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对于儿女这方面就比较在意，当下就坐不住了，把人接到了家里，当时我一看差点儿没气死，那小子居然跟我差不多大，长的还算好看，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还得叫他一声小叔。”
孙启一边说一边往嘴里灌酒，惆怅的长吁短叹，跟个怨妇似的。
陆湛见他这副样子，差点儿笑出声来，眼珠子一转坏笑道：“那你家老爷子可真够老当益壮的，如果他是你小叔的话，那岂不是六十上有了他……”
其实这里面的信息量非常大，孙老爷子六十上还有原配呢，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谁想到背地里是这种人。
家里有原配还在外面找个了漂亮的小三儿。
小三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一直养在国外。
孙启脸上火辣辣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自在的道：“陆哥，你可别笑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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