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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童洛洛战骁 > ☆、跪下叫爸爸
 
童洛洛讪讪一笑,道:“我今天跟几个朋友约好来打台球,其中也有战骁。”

“哦,这样啊!”林清欢恍然大悟,转转眼珠,指着童洛洛右侧的一张台球桌,对张曼婷道,“曼婷,我们就在这里打台球吧!”

张曼婷知道林清欢喜欢战骁,故意选了离战骁近的台球桌,所以并没有异议,道:“好吧!”

说完,张曼婷觉得有点热,于是脱掉身上的皮夹克,把皮夹克放在台球桌旁的沙发上,道:“清欢,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上厕所吧!”

“好的。”林清欢一边说,一边跟张曼婷手挽手,走向厕所。

见此情景,童洛洛并没有在意,继续打自己台球桌上的台球。

不一会儿,林清欢和张曼婷上完厕所回来了,张曼婷随手摸了摸皮夹克的衣兜,然后就怒冲冲地骂了句脏话,道:“卧槽,老娘的钱包呢?钱包怎么不见了?”

“你再找找呀,怎么可能忽然不见?”林清欢疑惑地说道。

张曼婷把空空如也的衣兜翻出来,给林清欢看,道:“你看,我的钱包真的不见了!”

林清欢在沙发上、桌子和地上四处找了找,见附近并没有钱包,顿时脸色一变,走到童洛洛的身边,轻言细语地问道:

“洛洛,你看到曼婷的钱包了吗?”

童洛洛一怔,道:“没有啊,我刚才一直在打台球,我没注意。”

张曼婷怒火冲天,恶狠狠地瞪着童洛洛,高喝道:“喂,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包?你马上把钱包交出来,不然老娘打死你!”

童洛洛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怒极反笑,道:“我怎么可能偷你的钱包呢?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离我的衣服最近,”张曼婷对童洛洛大发雷霆,狂吼道,“不是你偷的,那是谁偷的?!”

童洛洛无比委屈,争辩道:“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钱包,你要是不信,就问问旁边的人啊!”

“你别再狡辩了!”张曼婷脸色铁青,重重地推了童洛洛一把!

童洛洛尖叫一声,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倒退几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战骁和馅儿饼刚好走进台球厅,看到眼前这一幕。

“小心!”战骁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搂住童洛洛,将她搂进他的怀里,避免她摔倒。

“谢谢,谢谢你……”童洛洛一边向扶住自己的人道谢,一边站起身来,往身后望去,然后她就看到了战骁。

战骁身材高大,英气逼人,穿着黑色的棒球服,棒球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T恤。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古银狼牙项链,锋利的狼牙狰狞可怕,给他浑身平添几分野性,让他看起来就好像草原上的野狼,令人无端端心惊肉跳。

童洛洛怔了怔,道:“战骁,你来了啊?”

“嗯,”战骁淡淡地应了一声,冷冷地看向张曼婷,道,“张曼婷,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儿?你一天到晚都在欺负别的女生,有意思吗?”

“战骁,你太搞笑了吧?”张曼婷气冲冲道,“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就骂我?”

“是呀,战骁,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曼婷啊!”林清欢娇嗔地说道,“曼婷的钱包不见了,曼婷怀疑是洛洛拿了她的钱包!”

话音一落,张曼婷的男友陆经年,大步流星地走进台球厅,走到张曼婷和林清欢的面前。

陆经年是高二(八)班的学生,跟童洛洛同年级不同班,他平时经常打架斗殴,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见眼前的人群明显分为两拨,战骁一拨,张曼婷一拨,而且两拨人似乎剑拔弩张,陆经年顿时皱起眉头,道:“曼婷,怎么回事?”

“陆哥,童洛洛偷了我的钱包!”张曼婷怒不可遏地指着童洛洛,对陆经年道,“我要把她搜身!钱包肯定藏在她的挎包里!”

童洛洛怒火中烧,道:“我没有偷你的钱包!你不要诬陷我!”

“你这个不要脸的贼!你少装纯了!”张曼婷一边怒冲冲地对童洛洛破口大骂,一边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大叫道,“把你的挎包打开让我看看,里面肯定藏着我的钱包!”

战骁上前一步,将童洛洛护在身后,不耐烦地看着张曼婷,道:“行了,别闹了!鬼知道你的钱包去哪儿了,你别冤枉洛洛!”

就在这时,丁蜜和纪海先后走进台球厅,刚好听到张曼婷骂童洛洛是贼。

于是,丁蜜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双手叉腰道:“张曼婷,说不定你根本就没带钱包,却故意诬陷洛洛!你真是厚颜无耻!”

“你有种再说一遍?老娘打死你!”张曼婷暴跳如雷,扬手就要打丁蜜。

“啊——!”童洛洛吓得尖叫一声。

“住手!”战骁俊脸铁青,猛然截住张曼婷的手腕,阻止她打丁蜜。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时尚的少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进来。

“哟,这是怎么回事呢?”一个红发少年看了看眼前的局面,似乎司空见惯,并不吃惊,反而吊儿郎当地望着张曼婷,嬉皮笑脸地说道,“婷姐,你有没有发现,你少了什么东西啊?”

张曼婷没好气道:“我少了什么东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红发少年嘿嘿一笑,从衣兜里摸一只黑色钱包,在半空中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道:“婷姐,你也太迟钝了!刚才在车上时,我把你的钱包偷偷拿走了,用里面的钱买了包烟,但是你居然一直没发现……”

张曼婷:“……”

童洛洛:“……”

“蛇精病!”战骁怒极反笑,道,“张曼婷,你管好你的手下!”

张曼婷本来已经认定是童洛洛偷了自己的钱包,哪知道童洛洛竟然真的没偷,所以张曼婷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大步流星地走到红发少年面前,重重地给了他一个爆栗,怒骂道:“滚!以后别跟老娘开这种玩笑!”

说完,张曼婷一把夺过钱包,装进自己的衣兜里。

紧接着,张曼婷走向台球桌,打算继续打台球。

见此情景,童洛洛心里大松一口气,感激地对战骁和丁蜜道:“战骁、蜜儿,谢谢你们相信我。”

战骁看了看童洛洛,眯起眼睛,斜睨着张曼婷道:“张曼婷,道歉!你刚才冤枉洛洛是贼,你马上向洛洛道歉!”

张曼婷冷哼一声,不屑地扫了童洛洛一眼,道:“我凭什么道歉?老娘就不道歉!”

战骁脸色阴沉,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浑身都散发着阴鸷危险的气息,道:“道歉,别逼我打女人。”

张曼婷又惊又怒,拉了拉旁边的陆经年,道:“陆哥!你要帮我撑腰啊!我是不会给童洛洛道歉的!”

陆经年看了看张曼婷,又看了看战骁,冷笑一声,道:“战骁,这样吧,我们俩单挑台球,你要是赢了我,我就让曼婷给童洛洛道歉;你要是输了,就跪在我面前说三次‘爸爸,我错了’,怎么样?”

童洛洛见陆经年眼神狠厉,右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不由心惊肉跳,小声对战骁道:“战骁,算了吧,你别跟陆经年单挑台球了,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所以你没必要让张曼婷给我道歉。”

战骁看着个子仅及他胸口的童洛洛,似笑非笑,道:“你的性格怎么这么软?你越是这样,越会被人欺负。”

说到这里,战骁看向陆经年,懒懒散散道:“行,我们俩单挑,你如果输了,别抵赖。”

“老子怎么可能抵赖?老子输得起!”陆经年一边说,一边从墙壁旁的台球杆架上取了一根台球杆,扔给战骁,道,“你开球!”

战骁低笑一声,伸出手,精准地接住台球杆,道:“好,你别后悔。”

童洛洛还是很担心,怯生生地拽了拽战骁的衣角,害怕地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你输了怎么办?跪在陆经年面前叫爸爸多丢人啊……”

此言一出,馅儿饼、丁蜜等一行人,纷纷附和起来,心急如焚地劝说战骁,让战骁不要跟陆经年单挑。

然而,战骁并没有听从众人的劝告,勾了勾薄唇,漫不经心道:“放心,我不会输。”

张曼婷命令一个跟班将桌面上的台球摆到相应的位置,又傲慢地对战骁道:“战骁,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输的!”

战骁懒洋洋地笑了笑,走到台球桌边,优雅地俯下身,以非常标准的打台球姿势,瞄准,推杆,击球……

战骁的所有姿势,宛如行云流水般优美,一气呵成。

开球之后,他进了两个球,然后在众人的复杂目光中,继续用台球杆击球。

童洛洛心跳如擂鼓,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战骁。

战骁有一张刀削般英俊的面容,五官深刻刚毅,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鼻如悬胆,整个人仿佛遇到危险的野狼,警觉地冲敌人亮出锋利的爪牙。

下午一点多,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台球厅里,落下金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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