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放着《花千骨》。
她抱着羽绒毯，盘膝坐在沙发里。他坐在她的旁边，时不时地看她忍俊不禁的笑容。
矮几上，是一盘吃了一半的橙子和几枚大白兔奶糖。
在他又一次目光灼灼地盯住自己的时候，唐皎终于给出回应，她看着他问：“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笑得很难看？”
不会吧？她都已经很克制了。
慕皑敛下了眸子，很认真很认真的问：“我能不能……亲亲你？”
气氛一瞬间的僵住。
唐皎抱着毯子放在一边，趿上拖鞋：“咳，很晚了。”你该走了。
她要起身，手被他拉住，他十分郁闷地道：“才九点。”
晚上九点还不算晚吗？那你想几点走？要不然不走了？
唐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师父，那我能不能……”
“不能！”她就像一头被侵略了领地的小狮子一样，脸上一惯淡如尘埃的神情都变了：“太早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慕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师父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抱抱你。”
唐皎此前被惊吓到的脸隐隐有了龟裂的痕迹。
慕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雨中昏黄的路灯，笑意染染：“我能不能再待一会儿？雨有点大。”
她点点头。
他问：“我能在这里抱你吗？”
这里？哪里？窗户边？唐皎迟疑了片刻，走到了他的面前。
“师父做的菜很好吃，师父对我也很好。”他先是牵起她的左手，放在他自己的腰间。
“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心动过，喜欢过，想要在一起。”他又执起了她的右手。
“想要做一个她喜欢的人，唱给她听，她喜欢的歌。”他的双臂环抱住了她，将她拥在怀里。
她的手也搭在他的腰间，随着他哼起了儿歌，她在他的怀抱里渐渐放松，紧紧地搂着他。
就好像在这冰凉的雨夜，只有他能带给她炽热的温暖。
“师父……”他的脸欺近，酥软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喁喁私语，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我能亲亲你吗？”他再次问。
她犹豫，还是微微摇了头。
他忽然笑了声：“师父，我刚才说了什么啊？”
她答的莫名其妙：“我能亲亲你吗？”
他的嘴唇就这么覆了上来，凉凉的，带了点儿奶香。
蜻蜓点水的一下。
“可以的。”他微笑。
唐皎心跳骤乱，两只手死死地揪紧了他腰间的衬衫衣料，微仰着脸，眼睛里氤氲起了薄薄水雾：“你……你不是说只抱抱吗？”
“是抱抱。”慕皑仔细地端详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我不骗你。”他的嗓音低到只有气音，暗哑极了，脚步辗转间，再次覆了下来。
背后是半落地式的玻璃窗，她被他的两只手掌禁锢着腰间，没有什么力道。而唇上，是他的极致温柔，温柔辗转，辗转厮磨。
不知过了多久，大白兔奶糖的余味已经充斥在了彼此的口腔。
唐皎终于因为呼吸告竭，无力推拒：“不要了……”她声如蚊呐，软在他怀里贪婪地呼吸，听他强有力的心跳，清晰入耳。
“抱歉，这是我的第一次。”慕皑也是紧张的不行，说话都带了几分不自觉的颤抖：“应、应该不算太差劲吧？”
唐皎顿了一下，到底是没忍得住，在他怀里闷闷的笑了起来。
慕皑松开她，一脸忐忑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羞怯的提议：“不然再试一次？”
“不要。”她收了嘴角笑容，瞥了一眼外头：“你到底走不走？”
他厚着脸皮问：“要不然……要不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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