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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大布黄千Ⅱ梁文郭宝辛 > 第66章 恶奴巡视乱
 
驼队再次起程,大家都轻松了许多,听梁文说走清平朝那古城的小路,就将信将疑,这路从没走过呀?但梁文处理事情的能力又让大家没有理由去反对。

“二少爷,看大家都有点怀疑这条路呀,这不奇怪,历史上的商队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路虽然小,可没有峡谷危险,就是黄土山,绕着走就可以了。”李老伯说。

驼队一路往东而行,这段路是通向朝那古城的,在历史上也算是官道,只是路不是很宽,路两边不算陡峭的山石渐渐过渡成了黄土丘陵,是慢慢离开了六盘山山脉的样子。

“李老伯,那萧二爷怎么那么听您的话?”梁文问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李老伯。

“说来惭愧,那萧二爷不是看小老儿面子,是看了我那女婿王大拿的面子。”李老伯说。

“李老伯所说的女婿莫非就是那‘西北三狼’里老大的王大拿?”梁文惊问。

“二少爷你跑驼队什么都知道,我那女婿正是王大拿。”李老伯说话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前年他带着几个弟兄路过朝那古城,硬是看上了小女,结果小老儿就成了这‘西北三狼’老大的老丈人。”

“原来这样,可听说那王大拿早就不做马匪了,都消失好几年了。”梁文说。

“不瞒二少爷,他是从良做正经营生意了。”李老伯悄声说。

“这是好事呀!终究是走上了正途。”

梁文说着话又回头让家都跟上。

驼队行了一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个湖洎,只见各种水鸟翔集,枯草水色间倒也是一派生机昂然。梁文便吃惊这黃土高原居然还有这样的景色,不禁大喊了一声。

“好景致!真真的好景致!”

“这不算什么,二少爷没去过那朝那湫,那比这还要漂亮。”李老伯笑着说,“当年秦始皇都来祭拜呢!”

一路高兴,不觉着看到了前面有座古城,城墙均是夯土所筑,梁文猜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汉代朝那古城了。到了城下一看,城池虽为土堡确也保存完好,城墙高达数丈,足见其当年的雄壮。

“李老伯,朝那古城到了,您老可以回家了,您将路说于我我自带驼队上平凉。”梁文说。

“不可,我还是带大家穿过这些黄土山壑的好,不然准迷路,几天也转不出去,当年的匈奴、突厥犯中原都不敢走这里而去走萧关。”李老伯说,“让大家不要停,我们赶路,争取天黑前到达平凉。”

“好,就照老伯的话办。”梁文随后通知了驼队赶路。

果然如李老伯所言,这黄土丘壑看上去不是特别高大,却是连绵错落,给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视觉效果,若不识得路还真是走不出去。

李老伯带着大家穿迷宫似得在沟壑间转折游走,果然在天黑之前大家站在了一处高大的山丘上看到了远处山下的平凉城。

“二少爷,山下便是平凉城,就送大家到这里了,小老儿就和各位造别了。”李老伯说着话,拿出了怀中的昆仑玉牌递给梁文,“此物是王大拿的信物,或许日后跑驼队用得上”。

“如此贵重之物,真是多谢老伯了。”梁文接过玉牌后谢着李老伯,“日后再来了小侄定当去拜谢老伯。”

“日后若来了在朝那城找不到我了可去朝那湫找。”

说话间李老伯已打马跑出了几十步远。目送老人离去,大家这才下山朝平凉城而去。

也说火心蓝自打梁文走后,几日来多是担心挂念。这天无事,便约了陈若竹上街上选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女红之物,二人便来到小吃街附近闲逛选购。陈若竹也是几日不见郭宝辛闷得慌,好不容易出了门,倒也轻松不少。

二人正在一小摊上选着女红针线,就远远听到前面有人在大喊着,街上的行人随即躲避着让开这些人。定睛一眼,见是几个穿着官家衣服的巡视在吆五喝六,他们对着一家小摊的摊主大打出手。

“你们为什么大人?还有没有王法?”摊主捂着脸,鼻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

“老子打的就是你,税银再不缴纳,就打死你。”一位巡视狠狠的对着摊主咒骂。

“这几日买卖不景气,容小的几日。”摊主战战兢兢地说,“可你们也不该打人呀。”

“还敢嘴硬?”

官家说着话,对着摊主又是一脚。摊主就疼的喊叫不止。

“住手,不许打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负商家,不就是税银未缴纳嘛,我替他交。”

陈若竹大喊着呵斥巡视,就和火心蓝兰走到了面前。

“呵,哪里来的小娘子,敢多管闲事。”

巡视说着话,就扭头满脸邪气的看着陈若竹。

“不就是迟交几天税银嘛,何苦这样打人。”

陈若竹说着,那出一块大洋丢向巡视。拿去吧,足够替他交税银了。

咣当一声,大洋落在了地上,巡视一看没了面子,就羞怒不堪:“这小娘子够味儿,爷爷我喜欢。”

说着话,巡视就申手摸陈若竹的脸。

陈若竹就躲开了那恶手,大骂:“恶贼,亏你穿着这一身官家的衣服,却是这般欺压百姓。”

火心蓝也挡在了陈若竹面前呵斥:“恶贼,你可还有王法?如此无耻下流。”

巡视见火心蓝挡在前面,更来劲了:“哈哈,又一位小娘子,真是不错啊。”

“不得无礼!”

一声大喊声刚落下,围观人群中站出了一位男子,这男子五十出头肩宽体胖,穿着一身紫缎马褂,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一个小小的巡视,居然敢胡作非为,真是猪狗不日。”

男子对着巡视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今天怎么都是多管闲事的,你找打啊?”巡视对着男子耍横,说着又举起了手要打男子。

“去你的吧!”

男子话音刚落,一脚已经将巡视踢趴下了,之后他对着火心蓝和陈若竹喊着让二人快走。火心蓝和陈若竹便飞快的离去了。

其他几个巡视见自己的同伴被踢飞,便都朝男子围了上去,男子便用折扇指着几人。

“不想挨打的就站着别动,本人今天不想惹事,只是看不惯你们欺负老实人。”男子说。

先前被踢飞的官家人爬了起来,就喊着几个同伙:“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他。”

几人就挥拳朝男子打去,但很快几人全部被打的躺在地上。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大喊打得好,可见这这几人平日里常作威作福习惯了,今日却是遇上了不怕事的。

见几人趴在地上痛楚的叫喊,男子说了一句话:“再看到你们欺负老实人我还打。”说完话,男子转身进了边上的茶楼。

茶楼临街的一间包厢内,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正在看着界面喝茶,见男子进来了,就站了起来。

“昌海,打得好,这帮畜生!”老者说着话,就为叫昌海的男子续茶,“没想到刚到这朔方城就看到这样一幕,真是扫兴。”

“姐夫,我们还是回客栈歇息吧,这两天赶路太紧,您受累了。”男子对着老者说。

“不累,我是高兴,这么几年这小子没看上一个姑娘,这次真是祖上显灵了,他居然自己看上了一位姑娘。”老者高兴地说着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倒好,免得我操心了。”

“姐夫,我们还是去客栈吧,我估计那帮巡视不会善罢甘休的。”男子说。

“唉,真是世道戡乱,这朔方城的官家奴才都如此无良,我看这大清朝是块走到头了。”老者忧虑的说。

果如男子所说,茶楼下的大街上又出现了喊叫声,茶楼门口被十几个巡视堵住了。

“狗贼,快出来,快出来。”

十几个人就在门口大喊着,却不敢上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都成了什么,如此放肆大胆。”老者说着话,就站在窗前打开了窗户,“你们这些官家的狗奴才,依仗一身官家衣服欺压百姓,真是无法无天。”

“老不死的,你们有种就给老子们下来,下来。”先前被踢飞的巡视大骂着。

“姐夫,不要和这帮狗奴才理论,待我下去收拾他们。”男子说着话,便要下楼。

“昌海,不用下去,看我的。”老者说着,再次站到了窗前,“我说楼下的各位巡视,你们这是要大闹朔方城啊?各位街坊邻居,大家看看,这就是朔方城的治安乱源,堂堂的巡视,居然聚众闹事,就不怕引起民愤吗?”

老人说完,街上围观的人就附和着老者。

“太不像话了,官家人在制造混乱,不许欺压百姓,不许欺压百姓。”

巡视们一看围观的人开始指责自己,就个个低垂着脑袋相互看着,之后又冲着街上的围观民众大骂起来,民众就齐声喝着倒彩。巡视们越发羞恼脸红,更加起劲的大骂民众。

就在双方对骂不止的时候,外围的人群开始安静。

“道台大人来了,道台大人了。”有人喊着话,自觉闪开了一条道。

一班道台府的衙役个个挎着腰刀列成两队走在两边,陈九仓走在中间,后面跟着火心蓝和陈若竹。

“大家让让,我家道台老爷到了。”

人群停止了喧哗对骂。那几个巡视一看道台大人来了,便退到一旁站着不出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想要做什么?”一位领头的衙役大喊着。

“回大人,不知哪里来的两个刁民闹事。”先前挨打辈踢飞的巡视弯腰抱拳说话。

楼上的老者见是道台大人来了,便对着楼下喊话。

“这朔方城也算是历史名城,怎么养得这些巡视恶奴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商户、调戏良家女子,如今又围攻无辜,真是无法无法。”

陈九仓抬头看着楼上的老者,有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巡视,又回头问了火心蓝和陈若竹:“是不是这几个恶奴次殴打摊主、欺负你们?”

“爹,就是这几个无赖,欺压百姓。”陈若竹怒目看着几个巡视。

“来人,给本官将这几个恶奴才趴下官家衣服,统统捆绑起来,就地杖责二十,之后轰出朔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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