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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怪侠第一季 > 第七集
 
  《陈年往事》

  ——D组——

  在各自分配计划好后,我和赵帼一同进入了这水瓶座的黄道门;但是这条道很长,我俩徒步了几乎有半个小时左右才看到前方的光点;我俩面面相觑便走了出去。

  刚走出另外一头的门口,打开门后发现这里的一切非常眼熟,大晚上的街上人来人往,周围行车来去匆匆,我第一眼的直觉告诉我,这里是香港九龙城!不过碍于之前发生奇怪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惊讶了,便带着赵帼在这路上逛了起来,而且这里过于似曾相识,感觉我准备去哪儿都异常熟悉。

  赵帼瞄了我一眼:“怎么猫爷,你来过这儿?”

  “九龙城谁没来过?你没来过香港吗?”

  只见他饶了下后脑勺:“来是来过,可是我们是怎么从那边然后...”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也是摸不清头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走到四周逛了逛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找。

  “...阿猫?...”一个熟悉的声音瞬间从我耳边响起,我瞬间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武警服的男子站在我身后,我看到后惊讶的回了句:“老韩?!”

  赵帼:“老韩?谁啊这是?”

  说起我跟老韩那点儿故事,真的是从十年前都讲不完,我还记得当年音也是因为喜欢他才上的轮回号吧,结果险些丢了性命;可惜我与他早在轮回号之前便相识了,后来我们与老花发生那些令人辛酸的事情我至今未能忘记。

  我看到后情绪是真的激动了起来,我连忙走了过去问道:“韩?真是你啊,你怎么...你不是在被调去北京工作了吗?”

  韩看到我后也挺激动的,也急忙回道:“案件有些棘手所以来到香港调查了,可是...你怎么来香港了?”说着瞄了一眼赵帼:“他是谁?”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老韩,顺便跟老赵介绍了一下:“他是老韩,叫韩建荣,河南洛阳市人。”

  只见韩下意识的抬了下下吧:“原来是这样的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不过肯定是饿坏了吧,那我们先回山庄吧,我刚好这里忙完一会。”

  赵帼一脸懵的问:“山庄?”

  我解释道:“九龙城有他之前买的一套房,在南部山区上,是个小山庄,也就是小别墅啦。”

  赵帼:“嗷嗷,这样啊。”

  “别墨迹了,你俩快上车吧,阿猫我正好有事情问你,来副驾。”

  “哦。”

  只见他开着警车就直接往回走,赵帼看到后犯起了职业病:“你还开着警车回去吗?”

  我转过头调侃了他两句:“九龙南部山区治安较差,开着警车也只是为了起到警示作用,示意那些小混混附近一带有警察在巡逻,免得他们犯事,话说你不是做过武警消防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赵帼有些尴尬的说:“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老装正经。”

  谁知道他有些不服气的顶了回来:“我两个一米八的站在这里,你一个一六五的也好意思说我,你不觉得破坏这个队伍的形象嘛?”

  “嘿?!我说你,矮怎么啦?我矮我自豪,我愿意我开心我乐意,管得着嘛你,不服就把我变成180的大个子啊。”

  只见他一时间回不上来这才停顿了会儿。

  我想起来老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于是便问道:“话说你有什么事情问我啊?”

  只见他犹豫了片刻:“家里的那些东西你保管好了嘛?”

  我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原来只是这个:“保管好的,你不是有电话,打过来不就行了嘛。”

  赵帼探了个头过来:“啥东西啊?”

  我伸出手拍了下他脑袋:“就你问题多!”

  韩建荣:“话说阿猫,你怎么会想到跑去接这么危险的委托,不是说好了永诺镇事件结束后就休息个半年吗?”

  “害,你以为我想啊,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上次在永诺镇任务才到一半你不也跑回四川接任务了嘛;要不是那副会强制性拉着我去,我也不会来这里啊。”

  韩建荣:“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会丢下你们跑回来的。”

  我若有所思的安静了会儿:“话说,你伤好点了没?”

  只见他摇了摇头:“也就那样吧,倒是结疤了,不过估计要一直留着了。”

  “其实...自你上次从永诺镇回去后我好像就再也没看到过你,我跟老花音几个都打过电话可就是打不通,你那段时间去哪儿了啊?在国内也好香港也好执行任务也不至于联系不上啊。”

  听到我这么问了后他突然笑了一声看着我:“干嘛?想我啦?咳咳,其实上次回四川后就直接赶往北京了,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手机掉进河里了,那段时间太忙也没来及去补办,所以你当然没办法联系到我啊。”

  “要不是我回去后会长跟我说你去北京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你,而且话说什么任务还要去河里?”

  只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的年轻人一想不开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把我们给为难住了,你说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你觉得解脱了,那些家人成天贴着遗照哭天喊地,声音都沙哑成什么样了。”

  “后来呢?救上来了吗?”

  只见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连忙转移了个话题:“咳咳,这让我想起来我们之前做的那个委托。”

  这时候赵帼又将头伸了过来:“什么委托啊?”

  为了迅速转移话题我只得跟这厮说起来的这个故事。

  ——一年前——

  故事还得从去年初我去河南找他的时候说起,那时候他正在执勤,因为也是正值春节期间,天气也挺冷的,帮他拿了件外套送了过去,刚走到他执勤室的时候,正好接到一个私人电话,是一位朋友打来的,事态比较严重;当时由于他还在工作我只能先自行跑了过去。

  我赶到了朋友聂涛的家里,发现他不在家,不过他女朋友柳欣在,她一看到我便情绪激动的冲了上来质问我:“你知道我老公是魔导师吗?”

  “是的我知道啊,你这不是说的挺直接的嘛?”

  柳欣:“他三天前背着我去诊所那里看病了,我朋友事后把检查报告发给了我,他患上了骨癌。”

  我听到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因为他男朋友就在怪侠当职,与我们这几人关系还不错:“这是不可能的!”

  柳欣:“我朋友的诊所到现在一共有四个怪侠魔导师去检查出来过,而前三个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听到这消息后瞬间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我急忙去联系聂涛可是他完全不接我两人的电话,可是成年人失踪立案必须满48小时;我与柳欣兵分两路四处去寻找;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人。

  直到老韩执完勤后赶了过来示意我不要着急,让我冷静想想他平时会去的地方;我凭着以往的记忆想着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地点。

  我俩开着车赶到连夜赶到了龙门石窟,果然找到了他;只见他独自坐在桥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两人慢慢走了过去,他转过身看了看我:“老猫?老韩?你俩怎么....”

  我缓慢的走到他身边注视着他:“你病了。”

  聂涛听到后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韩建荣:“老聂,你听我说,你需要治疗,我会帮你找个厉害的专家,医生!”

  “对,你不要自己跑到这些地方来发呆很容易得抑郁症的,公会有药剂师,可以让她帮忙检查一下,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只见聂涛听到后冷笑了一声然后靠坐在栏杆上:“我不是医生,但是我知道骨癌患者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柳欣四处找你,到现在也还在找你,所有人都在找你,你自己压抑跑这里来,是,你是觉得安静下来了,但你知道那些为了你操碎心的人吗?”

  聂涛转过身吹着冷风,看着眼前的景色:“人总有这么一天,不是吗?我们这些所谓的公会魔导师,最后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据我所知公会平均活到70岁的人几乎不存在吧?不是在任务途中死去,就是在任务途中患上重病。”

  韩建荣:“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活到70岁再说,你现在跟我俩回去,不要让我押着你!”

  聂涛:“怎么?真当我病了就那么好对付吗,别忘了我也是个S级探险家。”

  “你思想怎么这么极端??万一是诊所误诊了呢也说不定啊,你起码跟我们回去复检一下吧,你怎么敢?....怎么能这么自私?”

  聂涛:“我也,没有极端啊,哪个人出生不就是为了等死,只不过我比他们早了一些罢了...我只是看的比较开而已。”

  韩建荣:“看得开你跑这儿来干嘛?还没发病呢你就开始发癫跑这儿来抑郁什么?”

  我在一旁挂断电话后走了过来:“我已经跟柳欣说了,她不会怪你隐瞒魔导师身份的,现在跟我一起回去好吗?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直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当我求你...”

  只见他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夜晚的冷风不断吹打在脸颊上,我和老韩两人也是差点冻感冒了,鼻子都红了,我点燃了一支烟,看着这失落遗迹的景色,一片死气沉沉,只见老韩将外套披在我身上后,便去将车开了过来。

  回到公会后,只见柳欣激动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一把抱住聂涛哭了起来。

  聂涛摸了摸她的头:“傻瓜,我没事儿,哭什么呢。”

  这时候花姐也走了过来说道:“老聂这你就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我们多久,你知道我们担心了多久,找了你多久?”

  柳欣哭喊着看着他:“我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只要我们快乐...就不会有错,如果连你也失去了,我还怕失去什么?探险家嘛,危险就危险,大不了我也加入公会陪你一起,我们先把这病情治好行吗?”

  其实我们何尝不是这样,每天活在担惊受怕里,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身后的老韩和老花等人,探险家,的确是一个随时可以让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职业,繁闹的日子过久了,就想安静下来,坐在阳台上,泡好一杯茶,看着这个社会的轮转。

  原本以为聂涛真的想开了,可是随着病情不断加重,他进行了人生中第一场手术;术后的化疗更是让他痛苦到当场昏过去,我已经数不清柳欣私下掉了多少次眼泪了,但是我不能去安慰她,我不想去插手这样的事情,她在害怕,其实我也很害怕...

  我不敢去想,只能每天跟老花她们一起去看望他,讲讲外面世界的变化,用摄影机记录下来。我告诉他,怪侠很好,人们都很好,探险家的旅程,依旧在继续。这是我们第一次作为人类而去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要面对大自然带来的一切代价与后果。

  去永诺镇没两个月,便接到了聂涛抢救失败逝去的消息;我当时整个人都失落了下来,一连几天都没缓过来;看着眼下永诺镇的情况,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一刻就到我了;而老花她们心情也并不好过。

  委托回来后,我抽空去探望了柳欣,她问我。聂涛生前说的最多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她笑了一声,他说,他很痛,很难受,每天插针的次数比他喝的水还多,最后一场手术前,他说很想亲眼见见你们,但是你们肩上的责任更重,我不想因为他而让你们分心也遇到那种事情,我想好了,我准备回到绵阳,一生都居住在他的家乡里,再也不想下来了,不想看到这个社会,不想看到那些医院,我更不想看到这些用石头砌出来的墓碑...

  说着柳欣笑道忽然伸出手给我看了一下,只见她无名指上戴着一颗戒指:“这是他给我的,他买了一对,现在起,我才是他意义上的媳妇儿,虽然没有举办婚礼,但是还是去局里领了证的哦~”

  她笑得很开心,但是眼睛已经湿润一片,血丝布满;看她这样,我一点笑不出来,我实在是太难受了,加上回来后一直没有联系上老韩,我跟老花音等人也很急,太害怕再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如果一定要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希望,我是第一个死去,我能忍受生死,但我无法去忍受别离...

  ——现实——

  说完这个故事后,不知不觉我眼睛就湿润了起来,老韩看了我一眼,连忙递了张纸巾安慰道:“唉你这傻瓜,我不是在这儿吗?你让老花和音她们也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儿的,等我忙完就立马回怪侠找你们。”

  赵帼倒是不为所动,毕竟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远比我们更为惨烈,我也不敢拿出来跟他的经历去做比较,生怕触及旧事,场面一度尴尬下来;一想到之前去南京没能帮上他,当时他明明对我们那么抱有期待的,可我们却还是辜负了他,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内疚了起来。

  因为这个故事,我们三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时已经行驶到了山道上了;就在我还发呆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女子站在我们前面,一时间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了上去。

  我和老韩两人面面相觑,他让我俩留在车内,开着个手电筒下车查看情况,以我和赵帼的性子肯定在车上坐不住的,紧跟随后也下了车,发现那个校服女神被撞的位置只有一个纸人,我一眼认出来这是举办丧事才会烧的立体纸人;

  老韩捡了起来看道:“我刚才明明看见的是个人啊?怎么会...”

  赵帼:“我也看见了,是个人!”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我连忙点头表示我也看到了。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这东西,大晚上看到这玩意儿有点瘆人啊。”

  别说是赵帼了,连我和老韩看到都要避而远之,何况现在已经在山道上了,也不排除附近有人烧纸人祭拜的可能性。

  就在此时,突然我心口一阵刺痛,我连忙蹲了下来,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老韩和赵帼见状也赶紧过来将我扶起来,但此时我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我看着老韩咽了下口水:“我....”

  老韩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回车休息会?”

  我挥了挥手继续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刚才...”

  赵帼:“你看到什么了?”

  “太模糊了,好像是一个医院,一个病床上....我想不起来了...”

  老韩:“那就别想了,走吧我扶你回车上。”说着我们一行人便回到车上,我看了看那个被丢到边上的纸人,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车子持续行驶着,而赵帼却突然看着窗外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老韩:“什么节日?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了,干嘛问这个?”

  只见赵帼奇奇怪怪的样子说道:“不是啊,我是看见外面站着一排的人围着那个防撞栏上,你们看不到嘛?”

  一听到这句话我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韩也下意识靠边停了下来,我俩同时注视着赵帼说的那个方向,可能是心理作用,隐隐约约在黑暗中似乎真的瞧见了人影子。

  这时候老韩和赵帼两人拿起手电下了车,就我一人在车上,我下意识甩了句:“别...我有点怕...”

  赵帼回头看了看我,可能是想到我刚才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便看着韩建荣说:“你回去照顾他,我自己去看就行了。”

  只见他拿着手电在四处乱晃,不知道是看到了晃到了什么东西,瞬间大叫了一声:“豁——!”

  我很清楚他这是被吓到了,我连忙也拿起手电和老韩跑下车去走到他跟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他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缓冲了许久才回复道:“我看到一个男的,光着膀子站在我面前,但是....”

  “但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老是打哑谜?!”

  只见他咽了下口水道:“那个男的,没有五官....整张脸...只有那双没有眼珠子的洞...”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拿起手电四处看了看生怕那玩意儿就在我后面,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我下意识站在两人身后躲着四处查看情况,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

  我原本想问赵帼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谁知道他倒是先调侃起我来了:“话说你不是魔导师吗?怎么胆子也这么小?”

  老韩却是很严肃的看着他说:“他怕黑。”

  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被吓一跳吧,我寻思着要不赶紧开车回山庄好了,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免得显得我这个身经百战的S级探险家胆子这么小,好歹我还是个队长角色来的,好在老韩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便提议先回山庄再说。

  从城中开车到山庄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一路上连续停了两次车未免过于古怪,以前在九龙的时候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前一秒还在云南探寻古墓,下一秒就来到了相隔几万里的香港,未免过于夸张了些;不管是出于穿越剧情还是幻术,见到老韩后我差点把其余人给忘记了,难道他们跟我一样也来到了不同的地方?

  经过一些小波折,我们三人终于回到了山庄,此时屋子里灯也都亮着,有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是直接靠近路口的,周围也有不少的绿化;

  赵帼一屁股倒在阳台沙发上,看着夜空中蒙蒙发亮的月亮,由于山区海拔较高,风也很大,很快冻的他赶紧跑去跟老韩借了几件外套披上;老韩去洗漱后拿了烧烤架出来,我也从冰箱里拿了些蔬菜香肠生肉啥的,此行的目的我差点就忘得一干二净。

  “好舒服啊,撸着串,吹着风,看着风景,嘿我说你老兄你这地儿选的可以啊。”只见赵帼在一旁说道。

  我督了他一眼,递过去一根玉米棒:“喏,烤好了。”

  只见他也不嫌烫,大口吃了两口后突然问道:“刚才那个纸人和无脸男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摸清门道了没?”

  “中国素有纸人文化,在香港这种文化更为浓郁,要说出现纸人倒也不奇怪,只是明明看见的是个人,怎么撞了一下变成纸人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无脸男我是真没看到。”

  老韩:“许是你们在地下待得时间长了,吸食了太多的瘴气所以产生这样的幻觉倒也不足为奇。”

  我笑了笑下意识看了眼他,但瞬间就严肃了起来,我连忙低下头看了看我和赵帼的影子,在阳台的灯光下影子额外显眼,可是老韩却没有影子在地上,我咽了下口水,只得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而且看他的说话谈吐的确是老韩无疑了,我尽可能的去安慰自己可能只是站的角度有所不同。

  晚饭后,确实有些乏困,随便收拾了下残局后便回到屋子里睡觉;大约睡了没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开门声惊醒,我看了看时间才睡了4个小时,我连忙起床寻着开门声走了过去;由于当时比较暗,所以小心翼翼着,谁知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心里一阵凉好在忍住没出,转过头发现是赵帼这厮。

  他说也听到了那个开门声说一起去看看;我看了看一旁还未关上门屋里的老韩他还在睡觉;想着就两人去看算了;于是顺着声音我们俩来到了地下室,那个声音突然又停了下来。

  我开着手机上的灯走了过去,发现地下室最里面有一个木门,声音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还在思索的时候,赵帼突然拍了下我示意我看脚下,我顺着光线低下头,发现一张眼熟的符纸掉在了地上;我蹲下身捡了起来,瞬间一眼认了出来:“这是萨罗符?”

  赵帼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心中忽然一惊,合着难道我们现在还在洞里?我没有想别的而是直接一把将木门推开,两人走了进去。

  刚走过来发现是在一个奇怪的公园里,而随之那个木门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俩面面相觑,觉得事有蹊跷;但是赵帼却突然不淡定了。

  他一针见血的说道:“这是南京!”

  我一脸懵的问:“啊?”

  还未等我俩缓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天空一片晕红,还伴随着大量的浓烟升上来,赵帼似乎知道是什么事情一样疯了似的往那边跑了过去,我还没来及问发生了什么,只得紧跟其后。

  大约跑了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一片独立小区,只见眼前这栋房子正在不断燃烧,里面的浓烟不断跑出来;周围已经有消防队赶来在救火了。

  只见赵帼突然眼睛一片湿润的跪在地上,我也不好问什么,只得努力去推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突然猛的想起来他父母就是在丧身火海中的,难道这道木门通往过去给他重现了这个场景?那老韩也....?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和赵帼长得一样的男子也跑了过来,他情绪激动想冲进去救火,但是被一旁的执勤人员拦了下来。

  火灾发生后,南京市消防支队莫愁路、汉中门、长乐路和逸仙桥4个中队的10辆消防车先后赶至,用了40多分钟扑灭熊熊大火。此时整个二楼屋顶只剩下焦黑的桁架,一楼局部也起火焚烧,估计过火面积约在100平方米,所幸该栋楼房属于独立式,周围没有邻楼,火灾中共有两人烧亡。目前,当地警方正在调查这起火灾原因,初步断定是煤气爆炸,而负责此事的,正是黄局长。

  那名和赵帼长得一样的男子联系上了他,自称是死者家属;随后法医第一时间感到现场,对消防队抬出来的两名伤亡人员,进行了尸检;而我和赵帼也走了过去,但是那些人似乎看不见我俩,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

  我也仔细看了一下,确实能看到当时赵帼所说的刀伤,可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锯口,想起来之前那个心理扭曲的妇女手段,应该是两码事,作案手法也绝非是同一人。

  此时,那扇奇怪的木门再次出现了,我准备进去的时候,只见赵帼情绪依旧未能缓过来,没办法只得拉着他强行往里拽。

  这一次还是同样的地点,但是此时这栋楼并未起火,我跟着赵帼走了进去,只见他父母正在客厅看电视。

  母亲:“话说老头子,儿子出去执勤也有两三天了吧,你到底有没有给他打电话问候一下啊。”

  父亲:“哎呀打了打了。”

  母亲督了他一眼:“干嘛你还不耐烦,最近林太太家的女儿刚从澳门毕业回来,我看这姑娘面相也挺不错的,想着等儿子回来介绍给他俩认识一下。”

  父亲:“她女儿好像跟小帼差不多的年纪哈。”

  母亲:“我想着明儿一早带几个郭子(南京话:银币),坐公交去林太太家坐坐,喝两杯茶。”

  父亲:“别看我们儿子平时拉里拉瓜(邋遢不讲究)的,其实长的还是挺随我基因的,一样的帅气哈哈。”

  母亲拍了他一下:“就你老不正经的。”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老头子走了出去开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想着是哪家的恶作剧也没在意,可是刚回来的时候便发现一个穿着忍者服带着面具的男人手里持着刀刺向赵帼母亲;

  而赵帼看到后直接冲了上去帮母亲挨了一刀,但是可惜好像除了那个神秘人,别人都看不见我们;我见赵帼腹背中了一刀后也随后冲了上去给了那人一掌将他击退,而此时赵帼父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着神秘人喊道:“你到底是谁叫来的?!”

  而他母亲也是吓得站了起来看着那个神秘人:“你是谁啊,抢劫的吗?”

  那神秘人并未说话,而是直接又冲了过去想刺杀赵帼父母,我见状连忙赶过去一把拉着他衣服往后扯,随后打了起来;而赵帼也受了伤,眼下我必须得把此人击退才行,只见他一个后空翻向我丢了几根飞镖过来,我下意识趴在地上躲了过去,随后拿起身后的一把折叠弓箭与他近战打了起来。

  还好此人武功在我之下,三两下便被我打倒在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是谁?说,为什么要刺杀他父母?!”

  只见他说了一句:“呵,那你去找贝拉夫人吧!”说着丢下一枚烟雾弹便从窗户跑了出去。

  “又是贝拉夫人?”我这才想起来身受重伤的赵帼,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见到父母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而这时候那道门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出现是一个透明的玻璃门,上面还有许多正在波动的水纹,我透过玻璃外看到里面似乎有一些包扎的药品,心想这里面可能是治疗室或者医院什么的地方,于是扶着赵帼走了进去。

  一片汪洋大海呈现在我眼前,我们来到了一个沙滩上,但是左右分不清这到底是哪里的海域;只见一个拿着形状奇异水壶的长裙女子站在我们面前,我将装弓箭的布袋取了下来帮赵帼上衣捞起来包扎了下,只见伤口这才停止流血。

  赵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她:“你就是水瓶座的本尊吧。”

  只见女子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阿奎利亚斯,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刚才我们经历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也是你一手制造出来的?”

  她点了点头道:“你们进入了我水镜的世界,那里能反映出你们最渴望见到的人和事,所以你们遇到了那些看似真实却又不真的平行宇宙。”

  赵帼:“我的记忆里不存在贝拉夫人这个人,你又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阿奎利亚斯走到了海边,看着傍晚的星空深呼了一口气:“物体的意义,是通过它被己身看到的方向而确定的,人很强大,但是精神却很脆弱,如果一个不小心的事件发生就会影响他们的精神世界,从而不攻自破,生活如此,人生亦是如此;你去追逐那些真相又能如何,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水瓶座是智慧的象征,据以前阅读的资料来看,这个星座是十二星座里情商最高的星座,传闻星灵协会的水瓶座具有占卜过去未来的能力,以及强大的占星哲学,赵帼的事估计是被她利用占星演算了出来然后融入到了平行宇宙,让我们亲自看到了事发经过;由此可见,此人的实力绝对在其他十一个星座之上。

  只见她转过身看着我们说:“小丁猫,赵帼,很抱歉,我窥探了你们的隐私以及过去,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但是我们协会从不插手公会界以及社会群体的事情,自此也不归cpe的管辖范围内,此次你们出去以后,就再也无需向他人提及这些事,就当我们的一个交易,如何。”

  我完全没能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爽快的把我们放走,其实我打心底里很感谢她让我再次看见了老韩一眼,但是路上的那些魑魅魍魉应该与他现在执行的委托有所关系,而赵帼虽然阿奎利亚斯借此帮他找到了贝拉夫人这条线索,但他情绪过于激动似乎一定要刨根问底。

  赵帼:“我想知道,贝拉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阿奎利亚斯:“这个我无从告知,但是你们事后一定会有与她当面对质的一天,那时候自然真相就会一片大白。”

  “阿奎利亚斯,我想知道...”

  阿奎利亚:“小丁猫,万物的和平在于秩序的平衡,而秩序,就是把平等和不平等的事物安排在各自适当的位置上,我们喜欢别人的敬重并非因为敬重本身,而是因为人们的敬重所带给我们的好处。你能明白吗?”

  她这话让我无从反驳,也无法往别的地方去想,两句哲学便打消了我想要提出的问题;

  只见她继续说道:‘水,是万物之源,镜中之海,镜能反映出一个人的表面,而水,才是真正意义上反映着人们的内心,他们想要什么,他们缺什么?以前有人来到我这里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他说如何才能变得更有钱,我问了他,钱很重要吗?’

  “他说,钱不是万能的,但一定是不可缺少的,后来,他成为了一家影视公司的股东,拍出了许多大片,将以前的那些童话故事一个个带进人们的心里;他有房了,也有车了,还有一个家庭。他也不缺钱了,但是他后来找到我,跟我说,他不想要钱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哪怕耕田种地劳碌下半辈子都可以,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帼:“人总是为得不到的东西而感到不知足。”

  阿奎利亚:“公会的每一位魔导师,似乎背后都有着一段不堪入目的往事和辛酸经历,每一次的生死之旅,让他们的毅力更为坚决,或许我们无法去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但,却因此而完善。宇宙也是如此,阴阳两缺,总是需要另一个相匹配的物质来填满它的不足。”

  “谢谢你的忠告。”说着眼前一到木门展现了出来,阿奎利亚示意我们进去,我让赵帼先走了进去,我随后准备跟上的时候被阿奎利亚叫了下来。

  她递了一把金色钥匙给我:“拿去吧。”

  我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什么?”

  只见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瞭望着大海:“这是韩建荣遗留在这里的,我想,由你交给他或许比我更合适。”

  “原来,你们见过...”

  我看到这把钥匙后眼睛有些湿润了起来,随着她的目光看着满天的星空,而此时赵帼也贴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我们是不善交心的一类人,没什么了不得的原因,只不过当你翻山越岭,穿云入海,历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到我家门口,兴许不会那么轻易转身走掉。只不过当我栽松酿酒,扫雪烹茶,心怀十年如一日的期待,不至于只等到一个敲门问路的人;我不同意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扞卫你说话的权力。

  回到原来的荒废寺庙后,发现骨女和莉雅,沫沫和音等人已经从洞里出来了,我这才想起来看了看现实中的时间,明明进去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但却只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骨女看到赵帼受伤后过来询问了一番,不过发现我俩似乎此刻心情压抑,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我们几人坐在这蛮荒之地里,看着旁边依旧在沉睡的红夫人,不禁感慨到,原来人死后,并不是真正的解脱;突然坐在旁边的赵帼将头靠在我肩上,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

  即便在镜像中救下了他的父母,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它有存在的合理性;如果我有一天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或许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此时其他人也似乎有些累了,都相互依靠着睡了起来,而其余人还未从幻境中出来,眼下只能干等着。

  我看了眼这些人,就像阿奎利亚说的,公会的魔导师们,似乎背后都有着一段辛酸经历,我们不可否认他们的现在,但是他们的过去,又有谁能真正看清呢;背后的事情一桩桩都贴近这个所谓的贝拉夫人,她到底在这场游戏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我们无从得知。

  ——镜像.九龙山庄——

  天已经蒙蒙泛亮,起身看了看时间,已是清晨六点,在如此寒冷的气候中,这么早便天亮也许是不太平常;韩建荣却一觉惊醒,额头冒着冷汗,他起身下床走到了我和赵帼歇息的房间,发现空无一人。

  ——镜像.南京独宅——

  两位即将步入老年时代的公婆,似乎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他们拨打了赵帼的电话,但一直不在服务区;也许父亲早已察觉到了昨晚儿子替母亲挨了一刀,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当场说破。

  阿奎利亚: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也许有人在以文学,影视的方式教我们如何去生活,但是却鲜有人会教我们如何去生存;没有人可以做到独自一生,生活不仅有诗和远方,还要有眼下的苟且,你心心念念的人,却从未去联系过的人,他们还好吗?如果你不能主动,就请放弃。——著:水瓶座

  我们的探险还在继续,但,有的人,却永远留在了记忆里,那些生活在镜像里的人,就像这些一个个用笔,用键盘打出来的字一样,活在心里,脑海里。——著: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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