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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清穿 陪康熙长大后他成了我玛法 > 第34章 34
 
康亲王站出来, 痛斥道,“我□□太宗、痛鉴往辙、不设宦官。皇帝以宫闱使令之役、偶用斯辈,本非险事。只是明朝亡国、亦因委用宦寺。内官吴良辅、阴险狡诈, 巧售其奸,荧惑欺蒙, 变易祖宗旧制, 建立十三衙门,广招党类,恣意妄行,假窃威权, 要挟专擅。今,吴良辅以权谋私,交结外官, 纳贿作弊等事件,大学士陈之遴、都督同知王之纲、巡视中城御史王秉乾等均涉及其中,理应处死!”

“此事,朕自有主张,”顺治心中五味陈杂, 瞧了眼身旁一身冷汗,两股颤颤的吴良辅,心里嗤笑一声,这奴才也就这点出息,心中到底有些不悦, 打狗还得看主人, 这些人当真放肆。

微微抬手,顺治已经不想再听,“由后再议吧。”

吴良辅是一位很得用的太监, 管理十三衙门,井井有条从未出过错误,在内在外助他良多,而陈之遴亦是是有才之人,深得他的宠爱,他知悉这两位臣子身上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可是谁能无过呢?这满朝的文武谁人不是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

这两位臣子胜就胜在对他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特别是吴良辅,衣食住行,处处合心合意,若真的是处死了——顺治怅惘不已。

“皇上,江南乡试舞弊案20名考官,除一人病死狱中外,全部处死,而参与舞弊的考生也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纳贿作弊,大为可恶,如此背旨之人,若不重加惩治,何以儆戒将来’,这是皇上你的原话,何以牵连到了内官吴良辅,态度就有所转变?”

“你的意思是朕不公?”顺治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发出轰鸣的声响。

“绝无此意,皇上是天下至公之人,何人敢说皇上不公?”

“朕已经说了此事从长计议,你是在逼朕?”

“奴才是皇上的臣民,自是不敢逼迫皇上,可是奴才也是大清国的臣民,皇上需要给天下注视着此事的百姓一个交代,给天下殷殷学子一个交代。”

“你!”顺治急怒攻心,起到半空,

又无力的坐下,他看着堂下臣子们的眼神,就像是重重枷锁,缚着他的灵魂,逼迫着他立刻做出处置。

“皇上息怒!”大臣们纷纷跪下。

顺治冷眼看着,这群口不对心的臣子,若是他们真的想让他息怒,又何必抓着这件事死死不放,他终于松口,“若他们是应试之人,或者是主考之人,朕自然会从重处置,可是,主事之人已经被绳之以法,全部流放,而舞弊案,也已经过去,实在不应该牵连甚广。”

“只是,按大清的律法——”他们都该处死啊,康亲王还欲说话。

“够了,”顺治抬手,止住康亲王的话头,他对此事已经感到厌倦,“此事恐株连甚多,姑从宽,一概免究。只将陈之遴革职流徙,家户籍没,王之纲亦流尚阳堡,便过去吧。”

那吴良辅呢,在此事中收贿作弊的宦官呢,他又该怎么处置,康亲王欲言又止,皇上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实在不宜说话,便退回了行列中。

顺治手里拨弄着一串念珠,心中默念着佛偈,渐渐平息了怒火,在抬头,已经是风和气清。

此时,庄亲王站出来了,众臣侧目,这庄亲王可是一位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向来在朝堂上是一句不发,只跟着满族勋贵的脚步走,如今,居然站出来了,顺治也有些惊讶。

只见,庄亲王略一拱手,声音洪亮,“吴良辅身为宦官,本应专职宫闱——”

“此时,朕已经处决了,无需多言。”顺治皱眉。

“皇上,奴才无意置喙皇帝的决定,所言的乃是其他的事,吴良辅身为宦官,在外经营着一座瓷窑,如今,竟然还要在江南开分窑,实在是太过猖狂,依照皇上谕旨:‘不许使弟侄亲戚暗相交结,不许假弟侄等人名色置买田产’,他置办产业,擅自经商,应当按律处置。”

瓷窑?玄烨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原来吴良辅也有,好巧啊。

“置办产业?”顺治皇帝侧目,招了招手,声音中带着凉气,他可以容忍一个宦官有其他的小心思,说白了,这些的权力都是来自于他

,他掌握着这个奴才的生死荣辱,如果他聪明,自会知道该如何做。

可是一旦置办了瞒着他的产业,就说明他有了退路,那这心也就不是只向着他了。

很粗暴的说,就算有产业,也得是他赏的,或者是过了明路的,私下置办产业就是不行,顺治很任性,“吴良辅,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良辅慌里慌张的跑到大殿下跪下,“奴才哪敢呐,奴才向来忠心耿耿,皇上指东不敢往西,这、这瓷窑,不是奴才的,奴才和皇上说过的呀。”

“哦?”顺治来了兴趣,若有所思,“让朕好好想想。”

庄亲王却不想这么让吴良辅糊弄过去,“这瓷窑产出玻璃,只此一家,臣民竞相追捧,靡然成风,引领攀比之风气,此竟出于一宦官之手,实在是于国无利呀。”

而此时,顺治正好恍然大悟,“朕想起来了,这是玄烨的,你和朕说过,还给朕换了玻璃窗户呢。这不提,朕倒是忘了。”

“庄亲王,你所说之事,我竟没听说过,原来玄烨的瓷窑,竟有如此大的坏处,”顺治俯视着庄亲王,似笑非笑,“不如,你再和朕说说?”

“这、这——”庄亲王吭哧吭哧无话可说,他见那吴良辅对于那座瓷窑尽心尽力,跑上跑下,也不是见了多少官员,打点了多少关系,承受了多少压力才在虎视眈眈下保住那座瓷窑,哪知这瓷窑还不是他的,居然是三阿哥的。

这吴良辅什么时候与三阿哥的关系这么好了?

玄烨此时也站不出了,小跑出来,在殿下拱手行礼,方才说话,“儿臣确实有一座瓷窑,只是用作日常玩耍,这件事我是向皇玛嬷要的银钱,然后交于梁九功办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奇怪的人手中。

“这个啊,吴良辅与朕说过,现在宫中内务都是由十三衙门办理,你那小太监的是如何逃得了他的法眼,只是多有关照罢了,不过也是,”顺治意有所指,“若是没有吴良辅的关照,你的瓷窑可不容易啊。”

“那多谢吴良辅,”玄

烨一脸茫然,犹犹豫豫的道谢。

“诶呦,三阿哥,奴才怎么当的了你这一声谢呀,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功劳,若是没有皇上,奴才哪有这个脸呀。”

“多谢皇阿玛,”玄烨响亮的喊了一声,下跪行礼。

“起来起来,你这小子倒是挺有本事的,办的瓷窑都呈上朝廷了,看来是不小啊。”顺治看着庄亲王,不轻不重的敲打。

庄亲王咬了咬牙,事已至此,怎么可半途而废,撩起衣摆,跪下,“三阿哥年幼,如此重要之事,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太监,应当另选可信任之人,交托与他。”

“你说这可信任之人,怕不是你吧?”顺治被气笑了,这些臣子到还真有些话头,为了点利益连脸都不要了,连一个小孩的东西都想要。

“咱们满清八旗子弟,皆是可信任之人。”

“可是,”玄烨插了一嘴,“我原来是先问了索额图和佟国维,他们说旗人不可经商,我才找的梁九功。”

索尼侧目,若有所思,玄烨开瓷窑的事,索额图怎么没和他说呢。

玄烨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现在旗人可以经商了吗?”

当然还是不可以,按理来说,三阿哥也不该开这个瓷窑,这也算是与民争利的事,只是三阿哥年幼,并未亲自经营,又得到了太后、皇上的首肯,所以没有人会去追究他应不应该。

“玄烨说得好!旗人不可经商,你们这是准备不当这个旗人了?”

自然也不是,旗人不可经商,可是,如果这个窑子是官府的,那可就不一样,他们也就可以插手了,而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三阿哥年幼,无法亲理,瓷窑兼并入官窑,既可继续售卖,而且由内务府代理,也不会有奸人行欺瞒之事。”

“玄烨,你觉得呢?”顺治看着他们只觉得可笑,原本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些亲王的体面,会迂回嗻绕几个圈,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撕破脸面,直接下手了,说什么宦官之祸,还不是一己私利,搬出那么多规矩条例

出来,就是为了私吞这么一个瓷窑。

“儿臣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呀,账本什么就由皇玛嬷帮我保管,没必要在做变动,徒生麻烦。”

太后都搬出来了,满朝的文武彻底没话说了,安静的像一个鹌鹑。

“听见了吗,玄烨觉得不用就不用了,继续由吴良辅代为管理吧。”

“奴才遵命。”

总算看到他们憋屈的样子了,顺治大喜,看三阿哥也越来越顺眼,“玄烨呀,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奇思妙想,就和吴良辅说,在开几个窑子都使得。”

“是,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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