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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书斋 > 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萧子怿路南屏 > 第468章 游移的感情
 
路南屏俏脸莫名一红,真是该死,莫不是被朝中的那些大臣们给影响了?居然见到萧子怿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之间不是应该只有恨意的吗?

路南屏的目光神情复杂的在萧子怿脸上游移了片刻,将手中的那个酒杯摔破了,“萧子怿,朝中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被你收买的?不管结论如何,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看着那碎落在地的白玉酒杯,萧子怿心中有些酸涩,关于朝臣们给路南屏谏言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在知道之后倒是有几分期待,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冷漠的打入地狱中。

她应该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他知道的。

相国府中,悦贵妃最近心情很差,或者说自从她被赶出宫后,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一只白色的信鸽从皇宫的方向朝着相国府的偏院飞来,在空中盘旋片刻之后,稳稳的落在了悦贵妃的肩头,拆开了那鸽子腿上的字条,悦贵妃的俏脸是染上了怒色。

“来人!本宫要见相国大人!”

悦贵妃的命令一下,立马就有下人将她的意思禀告给了白司,不多时,白司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偏院中。

“有什么事?莫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白司一进偏院。

“我要见陛下!洛西皇朝不能让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悦贵妃有些歇斯底里,她眼中划过骇人的恨意,让白司心惊。

“悦儿!你冷静些!”白司指尖在悦贵妃的身上轻点几处,让悦贵妃平静了下来。

悦贵妃如同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搪瓷娃娃一般,表情木然的瘫软在白司的怀中。

白司给她细细的把脉,发现她的气息紊乱,若不是自己阻止的及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白司心中隐隐担忧,再继续这么下去,悦贵妃总有一天会疯掉。

“关于你和陛下的事情,我会帮你好好和陛下去说,但是你要保证自己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自己陷入被仇恨控制的漩涡中,?”

悦贵妃半饷才轻轻点头,俏脸略显苍白,她是真的快要疯了,成天待在这丞相府中,听着路南屏如何的意气风发,听着萧子怿如何的想方设法的要回到路南屏的身边,听着自己如何被一天天的遗忘。

萧声隐隐约约,响彻寒夜。

卧铺上的悦贵妃一听萧音,顿时精神一振。

后院外,一袭人影孤立。

“陛下……”她心中酸楚,却立刻认出了萧子怿。

“我想明白了,你说的有道理,苦苦的追寻,求得她的谅解,压根无用。”

萧子怿落寞。

“所以呢,陛下,我在这相国府中日夜不安,只怕你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悦贵妃一听他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他还残存着这样的心。

“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故伎重施。”悦贵妃冷冷的回应。

今日的香汤似乎往常不太一样,宫人们静立四处。

路南屏浸泡在水里,让温热的水漫过肌肤。

隔着半丝纱帘,有隐约的呼吸声一闪而逝。

“怎么样?”

“放心,不出三日,她必然性情大变。”悦贵妃的神色在夜色中暗了下来,看着萧子怿。

“皇上,臣妾早就说了,就这样用药控制着她,一直控制着,不也白头到老吗?”

萧子怿瞥了一眼她尖俏的指甲,没有说话。

路南屏积毒在身很久,在璃城时他便知道,所以将她从棺材里抱出来,救了她一时,却救不了她体内真正的余毒。

悦贵妃的毒来自南疆,与路南屏同呼息同命运,若是她死了,路南屏也活不了。

可是路南屏的性子,怎么会容忍悦贵妃?

在毒没有法子解除之前,必须先控制了路南屏才行。

她要选皇夫,他便当他的皇夫。

三日之后,天凤国女帝路南屏做了个惊人的决定,要纳洛西国国君萧子怪为夫,为天凤国第一任皇夫。

这一决定,惊呆了所有人的嘴巴。

锦南国中,龙央大怒,砸烂了一堆名贵瓷器。

禾北国中,临渊却是怔仲了一天,最后的目光望向了身边的女人。

曾经的洛西国,如今的天凤国,国中是一片欢腾,十里红妆,从宫中一直排到了大街上,虽然已经是寒冬,路旁却铺洒了数不尽的花瓣,寒风扫过,香气袭人,谷风带着一众兵士在街道上维持秩序,人群涌动,摩肩接踵,个个都想要去看一眼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

萧子怿一身大红色蟒袍,坐在那皇家金碧辉煌的马车之上,四周悬挂着五彩珠帘,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凤瑶华凤冠锦袍,一副新郎的模样,坐于马上是英姿飒爽,她唇边带着幸福的笑意,不时转头看那马车中的男子今日是她册立皇夫的日子,在萧子怿的强烈反对之下,她穿上新郎装,十里红妆将萧子怿迎进门,从今日起,他是她的皇夫!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像是一段最重要的记忆被截断了。

萧子怿坐在马车中,眉目沉静,无奈却又欢喜,不论如何,他要和她在一起,这一次,就一起来对扛命运。

璃城中,萧子恒一脸肃杀,梅红战战兢兢。

“该死的!她真的当上了女帝!”

萧子恒无论如何没想到路南屏崛起之路如此迅速,消息传来时,他已经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事实。

这将是日后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话题了吧?天凤国的女帝按照婚嫁之礼娶了洛西国君,此后,帝夫和谐,天下太平!

后世史书记载,天凤一年,女帝凤瑶华和前洛西国国君成亲。

哦,那是史书的记载。

真正的宫中,总是不太平。

自大婚后,女帝竟然病了。

原来的洛西国国君萧子怿如今身为皇夫,自然代妻理政。

半年之久,女帝竟然一直缠绵病榻。

这是不对劲的。

可是朝中无人怀疑。

萧子怿是个英明的君王,正因如此,即便像谷风那样忠心于路南屏的大将,都只是心下疑惑却绝不敢轻易猜疑。

国中太平。

悦贵妃依然居住在相国府,她这段日子舒心极了。

路南屏安安静静幽居后宫,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了。

幽静的夜,有圆月如盘,挂在墨蓝色天空中,使众星无光。月光清亮铺泄下来,使庭院沾染了抹冷寂,院角一旁的紫竹,蓬勃一片,被月光一染透着紫中带蓝的颜色。

路南屏立在竹子旁边,一袭白袍满是月光,她光着脚,凝视着墙角的竹子,像月色下的一汪清泉,闪烁着点点亮色。

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因为这月光,散发出淡淡的忧伤,凝视了半晌,也不说话,一个人的影子在院中映着清辉满月,说不出的凄凉。

抬头望月,脑中却有什么记忆要喷涌而出,人声鼎沸,纷乱嘈杂,可偏偏想不起来。

她记得她出过宫的。

为什么又在宫里了?

她是谁?浑浑混混,竟分不清。

突然脑中剧痛,路南屏只好坐下来,手抱着头,待得脑中剧痛慢慢过去。

月圆之夜,白司回到府里时,惊见悦贵妃在地上翻滚挣扎。

“我要回宫。”悦贵妃强撑着身子,“让我回宫……”

白司咬牙,当即扛起了她,夜奔皇宫。

再一次立于宫中时,悦贵妃的症状明显减轻。

白司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急急离去。

宫中月色正明,悦贵妃的症状已经消失。

欣赏着眼前的景色,持盈殿的院子里的各色花草,长势极好,开得最艳的是一株合欢。殿门口立着两根人高铜鹤烛台,上面插着一对龙凤烛,殿内新上的朱漆描着金凤,华丽的月光纱垂满四周,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毯,整个殿宇只有红,黑,黄三个颜色,显得沉稳又厚重。

进了皇宫,这股阴气让她异常舒服。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为此欢呼。

天底下的皇宫无不是选址在龙气充溢的阳气之地,唯有洛西国,是一个极阴之地。

这阴气,对她来说,大有益处,能永保她容颜不败。

这一点,就连萧子怿也一并隐瞒了。

宫中有阴气,利于她的南疆巫术修行。加紧修行,强大的阴气作为助力,眼见着路南屏强大,她也不能再弱手弱脚。

她在宫中避开了路南屏,谁也不知道她已经入了宫中,自然不方便去密集处,平日里去的是冷宫。

萧子怿除了上朝外,就是路南屏。

洛西国的后宫之中,竟无人留心她。

朱漆的门,斑驳不堪,鎏金的门钮早已褪色,蛛网遍结的门半掩着,门头上挂着一块快要掉下来的匾额,写了两个隶书的字:翠篁殿。

透过门缝望进去,一排排翠绿的竹子长在墙边,青石的地板遍是灰尘,几只鸟闲闲跳跃在其间。

白悦轻轻一纵身,跃上了持盈殿的宫顶,矮身在一处阴影里观察了一会儿,便入飞燕般轻巧的朝翠篁殿奔去。

翠篁殿的一口枯井边,此时早已立了一个人。他一头墨绿色的头发,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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